庙的和尚全撵了,可……没用。”
“怎么禁都禁不完。”
刘继恩满脸苦涩的摇了摇头,“而就在这流言最盛的时候,城中百姓就开始流失。”
“不是死,也不是逃荒。就是……一个一个没了。”
“于是我就开始上心了。”
刘继恩慢慢把背靠在墙上,语气中透出一股掩饰不住的疲惫。
“说实话,之前那种事也不是没遇到过。百姓嘴碎,冬天难过,就爱编些不着边际的东西骂官骂皇。咱也习惯了。”
“可这次……不一样。”
“开始我也以为是老一套,就让县丞带几队人马,暗中抓了几个口风太紧的回去审。可一问,反倒把我问愣住了。”
“那几个被抓的,全都是外地口音。”
“不是本地话,也不是并州腔,而是一种说不上来的怪腔调。”
“我找了几个在京做过差的捕快来听,他们说像是关西一带,但又不正宗。”
“而且,这些人来历不明,说是流民,可问他们原籍、问他们家眷、问他们是走哪条道来的……没有一个能说得上来。”
“有人说是从河北流过来的,有人说自己是赣州商户,还有一个说他是陇右逃民……可我们一查,就发现这些人根本没在衙门挂过名,粮卡也是假造的,连户贴都是伪造的!”
“他们是混进来的。”
“带着假的身份,假的来历,混进了晋阳。”
刘继恩说到这儿,眉头紧皱,额角的青筋隐隐鼓起。
“后来我又翻了下城防记录,才发现从九月开始,城门放宽了一段时间,说是怕秋收流民滞留在外挨冻,允许入城避寒。”
“而偏巧那段时间,城卫署换了个新主事,据说是外调来的,是个升迁极快的年轻人。”
“但很快,那人就调走了,接任的文书上是调往太原任职,可我后头去查,却怎么也查不到那个人的调令。”
“就好像那个人是凭空出现的一样,在城卫署干了几个月,就又凭空消失了,我们本地官署,连他姓甚名谁都不记得,甚至都没几个人能说出来他到底长什么样,说的是什么地方的口音……”
说到这里,刘继恩忍不住打了个寒战。
而李北玄和赢高治的脸色,同时黑的跟墨汁一样。
喜欢从负债百万到最强锦衣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