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现在后悔已经晚了。”

他已经看到了赵志云跟几个男人站在门外有说有笑在抽烟，而他身后的窗户上，贴着大大的红色喜字。

他从这离开的时候，赵志云连个女朋友都没有，这么速度的么？

或者……

江聿又猜，赵家不止赵志云一个，还有正在和赵志琪交往的孟豪杰呢？

想着，他不禁有些意外。

如果真是孟豪杰要跟赵志琪结婚，他不用猜都能想到孟豪杰龇牙咧嘴高兴到睡不着的样子。

越走越近，人群中，江聿看清楚赵志云也在朝他这边看。可能是不太确信，赵志云往前走了几步，微眯着眼使劲看。

“不认识了？”江聿笑问道。

赵志云这才恍然大悟，惊呼道：“江聿？你怎么……？”

“不欢迎？”江聿把围脖取下，往他身后的大红喜字那边扬了扬下巴，“你结婚啊？”

赵志云脸色惨白，像是听到什么坏消息一样摇头否认，“不是。”

“我刚才还说，如果不是你就是你妹妹，”江聿回头冲王猛挑了挑眉，又扭头对赵志云说，“孟豪杰那小子做梦都要笑醒了吧？”

“别提他！”赵志云陡然低吼。

后知后觉到自己这样冲一个外人很不合礼，赵志云也瞥见了江聿他们两人身上冒着的汗气，长叹了口气说，“先进来喝杯奶茶吧。”

王猛虽然不知道眼前这个男人为什么会突然发脾气，但听到奶茶俩字，他还是短暂地忘记了去思考人们奇怪的情绪转变，“我可最爱奶茶了。”

屋里坐着几位长者，其中一位阿桑拉着赵志琪的手，说着一些他们当地的方言，江聿听不懂，但单看那位阿桑意味深长的表情，应该是在交代赵志琪什么。

赵志琪在看到江聿时，像是被电流刺到一般，猛地站了起来。

江聿开玩笑道，“怎么？我变得很吓人啊？你哥刚看到我的时候也是这个反应。”

接过赵志云递来的奶茶，江聿说了声谢谢，一口就喝掉了大半杯。

等他回过神来要提醒王猛这里的奶茶跟他平常喝的不一样，是咸的时，王猛已经露出了难色，拧着眉头嘴角下垂，“哥，这……这个为什么会是咸的？”

得知要结婚的人是赵志琪，走之前江聿还把出门前让王猛取的两万块钱现金拿出一万给了赵志琪，说是给她的份子钱。

江聿也没逗留，匆忙赶去孟家。

“他们这里的奶茶为什么会是咸的啊？”王猛还在纠结这个问题。

赵志云和赵志琪看到他的反应有点奇怪，但他又说不上来为什么奇怪，心不在焉地回王猛，“因为他们的奶茶就是咸的。”

直到站在孟家门口，江聿都还在怀疑是自己走错了门。

和赵家的热闹截然相反，孟家的门窗上连个喜字都没贴，屋里也漆黑一片，死寂一般。

他推门进去，还没看清楚屋里的人，就先闻到了一股混着烟酒的浓重呛鼻气味，下一秒，他一脚就踩在了碎玻璃上，发出清脆的声响。

屋里直开了一盏小台灯，台灯放在花毡的桌上。

孟叔盘腿坐在花毡边上抽着烟，顾言辞双肩垂着站在他对面，手上拿着一个被砸一半的啤酒瓶子，如此对立着一坐一站，看上去像是在对峙。

等眼睛适应了屋里的幽暗光线，江聿这才回过神来打量着屋里的狼狈，而坐在花毡上的人和背对他而立的人齐齐朝他看过来。

“……江聿？”

声音格外沙哑，像是宿醉后刚醒，也像是嘶吼后的狼藉，但都挡不住他从顾言辞嗓音里听出的震惊。

“你来之前我就说过的，”江聿一步一步走近顾言辞，脑海中联想到赵志云兄妹的异常举动，现在他虽然不能把这些碎片信息联系在一起，可眼前的一切都足以说明，顾言辞在这里发生了不愉快的事，“一个星期，我见不着人就要来抓你。”

他擡手看了眼手表，已经过了十二点。

江聿淡淡地笑了，“现在已经过了七天，你也不用找借口说我来的早，即使现在你动身去机场……”

他话还没说完，顾言辞整个人就像是体力不支一样，毫无防备地摔在了地上的碎玻璃渣上，手背在碰到那些碎玻璃时，鲜红的血顺着就落在了地板上。

“顾言辞！”江聿像失了魂，一把抱起顾言辞，“顾言辞你怎么了？”

顾言辞眼皮沈得像是睁不开一样，他的呼吸也很慢很沈，江聿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