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反倒跟演了一场生死诀别的戏一样。

太傻了。

忽地，他傻乐起来。

“恭喜你啊，江聿。”他拍了拍自己脸，“恭喜你如愿以偿。”

去机场的路上，江聿紧握着顾言辞。

他侧目看着窗外渐渐后移的银装素裹世界，可他身旁的人却在闭目睡觉。

决定在今天离开，是因为前一天夜里，顾言辞说，这里已经没有什么让他留恋的了。

从医院回来的那天下午，赵家一家人赖在孟家不走，说是要顾言辞就他听错转场时间导致这些天在路上受到的损失给他们一个交代。虽然两家平日里交好，可真遇到事的时候，人性的弱点就展现出来了，那种讨伐一样的场面，让孟豪杰都坐不住，也顾不上对方是不是他未来的老丈人大舅哥，直接抡起板凳要跟对方干架。

也是，还有什么可以留恋的。

飞机腾空而起，顾言辞缓缓睁开眼睛。

江聿打开视频，示意他拍个照片，顾言辞却把手机反扣在腿上，淡淡说：“天很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