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太像是装的。

江聿硬着头皮，“睡！能多睡一会为什么不睡？”

他脱鞋的功夫，顾言辞又拽着自己枕头往边挪了挪，整个人几乎紧贴着墙，铺被也腾出一大半给他。

江聿撑着胳膊去够灯泡开关的时候，整个手撑着顾言辞的铺被，热乎乎的。

原本亮着灯还没觉得有什么，可灯一关，屋里瞬间黑了下来，那些邪恶的念头就愈发猖狂的占据他的思绪。

没等他扯过顾言辞的被角盖上，顾言辞就丢过来一大半给他蒙的严严实实。

躺下还没一会儿，江聿就察觉到顾言辞掀开被子下床的声音，“准备起了？”

“你接着睡，我去上厕所。”顾言辞说。

听到关门声，江聿不禁松了一口气，大掌伸进被子里释放邪念。

他到这有两个月了，除了上次撞见顾言辞换裤子的时候心跳加速了那么一阵，今天这样定力全无还是第一次。

……

约摸过了半个小时，顾言辞才姗姗回来。

“上厕所上半个小时，你真的不会便秘么？”

自己刚背着人爽完，总觉得有点什么，江聿双手抱臂闭着眼，一副泰然自若的样子。

顾言辞叹了口气，语重心长道：“我也是为了你好。”

“你真奇怪，你要上厕所怎……”

“憋得很难受吧？”顾言辞打断他，说话声带着笑意。

江聿瞬间脸色爆红，感觉热得下一秒就能喷出火，“……你…你怎么知道？”

顾言辞躺下，扯了被角搭在肚子上，“我还以为你是和尚。”

“噗！”江聿爆笑，“操！你才是和尚！”

顾言辞义正言辞，说道：“我不是，出去放羊的时候没人看着，我能干的事可多可多。”

一望无际的草原，遍地牛羊，没有人催促寂寥的天地间，随心所欲……

操！

要疯了！

为什么顾言辞随便两句话就撩得他像个失去理智的大色狼啊？

“比如呢？”江聿觉得自己口腔一阵干涩，但又忍不住想听顾言辞说，“用手么？”

“什么？”顾言辞诧异道，“江聿，你脑子在想什么？”

意识到自己被顾言辞摆了一道，江聿一个旋身骑到顾言辞身上，双手禁锢着他的手腕令他动弹不得，“耍我呢？”

反正也是被人挑明了，就索性挑个彻底。

江聿霸道掐着顾言辞下巴，“对啊，我脑子就是黄浆糊泡的嘛，我正常一男的有这想法没毛病吧？”

“确实没毛病。”顾言辞说。

“那你刚才装什么装？”江聿附身逼问他，“说说您能干的可多可多的事，都是什么？”

看似江聿蛮不讲理掐着顾言辞，但他手上没怎么使劲，顾言辞依旧气定神闲的。

“也没什么，就薅几根草编个麻花，摘一些野草做个捧花？”他轻笑着说。

“当我是三岁小孩呢？”江聿不知何时忽然凑近，说话时候的热息洒在顾言辞唇瓣上，如电波来袭，泛起阵阵轻颤，“说点我想听的。”

顾言辞喉结不自觉滚动了下，扬着嘴角调侃道，“搞艺术的没喝酒就醉了？”

“你嘴可真硬。”江聿抿了抿唇，贴着顾言辞嘴唇啄了个响，“一句话也撬不出来。”

“……你！”

亲的那一下好像触碰到了江聿的某种开关，面对顾言辞的怔楞，他云淡风轻的掌握着主动权，在顾言辞嘴角捏了两下，“亲我的时候不能也这副慌张失措的模样吧？”

“你这一激动就爬别人身上的毛病……”顾言辞想立刻马上挖个地洞钻进去，但真不现实。

勇敢面对吧。

“能先从我身上起来吗？”顾言辞好言好语商量着。

江聿摇头，“不能。”

即使江聿在这里生活了两个多月，可他身上的味道依旧不似他们当地牧民那样有浓重的牲畜味，江聿细软的发丝扫过他的鼻尖，痒痒的。

顾言辞心肝一颤，眉心不自觉蹙起，“……我兄弟说，它不舒服。”

顾言辞，

他兄弟？

他兄弟！！

江聿像碰到地雷一样“蹭”地从顾言辞身上弹下去，狼狈不堪地趴在床上。

明明从头到尾都是自己占据主导地位，突然被顾言辞这么一提，他甚至才察觉到两人紧挨着的感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