就想叫叫你
“你俩什么意思啊?”一大早,孟豪杰看到江聿就说,“是不是故意排挤我呢?”
江聿往顾言辞那边扬了扬下巴,“他关的灯。”
孟豪杰正要说什么,顾言辞打断他“嗯”了声,“灯我关的。”
孟豪杰:“……还说没排挤我,话腔都是一个调调。”
开车到牧场没一会儿,江聿听见门外有人叫孟叔,他警惕十足走过去问来人是谁,但没开门。
因为春天正是牲畜传染病高发期,顾言辞之前就交代过,不认识的人一律不让进来,怕来人身上携带着什么病毒之类的。
“我来收羊毛,之前跟老孟说好的。”
那人笑起来一脸褶,眼睛眯成一条缝,黑黢黢的肤色好像反着光,他走过来的时候身体晃着,一条腿好像还有点问题。
“……谁啊?”院里孟叔来了一嗓子。
江聿跟人说稍等一下,转身跑进圈里,“说是收羊毛的。”
孟叔从里边看了一眼,连忙把手上的铁锹丢到一边,一路小跑着过来开门,“来这么早啊?”
收羊毛的人说:“怕到中午热得慌,早收完早回去。”
虽然隔得不是很近,但江聿还是听到孟豪杰没好气地“哼”了一声。
“这人谁啊?”江聿走过去,小声问。
孟豪杰说:“孙成功他爸。”
看孟叔把孙成功父亲带进来,又一个劲的倒奶茶,笑呵呵地跟人聊着,江聿有些吃惊,“孙成功不是被警察抓起来了么?他爸到现在还不知道这事?”
“知道!”孟豪杰咬牙切齿道,“人家爹求了两句,我这个缺心眼爹一句不追究让警察给人放了。”
“……什么?!”江聿半天才憋出一句,“什么时候的事?”
顾言辞示意他俩小点声,江聿一把将顾言辞扯过来,“你也知道?”
顾言辞没吭声,算是默认了。
操!
好无语啊!
“不是,”江聿叉着腰问,“故意伤害罪就这么算了?为什么呀?感情当时开车的不是咱俩是孟叔?”
“你小点声。”顾言辞捏着江聿手腕,让他冷静。
气得江聿撒开顾言辞抓着的手直捶墙。
“江哥,我懂你生气的点,”孟豪杰拍着胸脯,信誓旦旦道,“虽然他是我爸,但这事他做的确实欠考虑,你想怎么办我都支持你。”
顾言辞无奈瞥了他一眼,“你别瞎掺和。”
那边孟叔喊人,顾言辞走开之前再三叮嘱江聿他们两个,“不许胡闹。”
孟豪杰一副有江聿撑腰,天不怕地不怕的架势扬着下巴。
等顾言辞走远,孟豪杰贼头贼脑往江聿身边凑,被江聿一把推开,“有事说事,别贴我这么近。”
孟豪杰摸了摸鼻子,说,“你看见他那条腿了吧?据说就是因为年轻的时候做生意用鬼称,被人打瘸的。”
孙成功满身社会习气,他什么样的家庭环境不用明说也能猜出几分,江聿没觉得太意外,到现在为止,让他最想不通的是孟叔为什么会答应不追究孙成功。
孟叔又叫了三四遍,孟豪杰才不情不愿的露面,“干嘛?”
“这是小杰吧?”孙父笑眯眯道,“看起来又壮了不少啊。”
“那孙叔真是看走眼了,我刚瘦了十五斤。”孟豪杰耷拉着嘴角,蔫了吧唧的。
毕竟是个长辈,孙父听出孟豪杰语气里的异样也没跟他一般见,随便扯了几句闲话就开始把装好的羊毛擡出来过秤。
孟叔和顾言辞把东西放在秤上面,孟豪杰报秤,孙父嘴上说着信他们的秤,实际上还是在孟豪杰报完斤数之后,又偷偷往秤面那边瞄一眼。
江聿忍不住冷笑。
虚伪的商人。
孟叔是草原出了名的实诚人,弄虚作假掺东西压秤的事从来不会做。但孟豪杰不是那种人,他从来不能让自己受一丁点委屈。
趁着孟叔和孙父一起往孙父车上擡羊毛的间隙,孟豪杰贼头贼脑把他拉到墙角,小声问:“你到这之后是不是还没上厕所?”
江聿摇头,“没。”
不过被孟豪杰莫名其妙这么一提,他确实有点感觉了。
“没上就好,”孟豪杰一脸坏笑,迅速抽开自己腰绳,“快,往这里边尿。”
孟豪杰指了指装有羊毛的袋子,往下使劲扒拉了几下。
江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