都与他无关,“但是,”我顿了顿,将自己的视线深深地看进酷拉皮卡的眼睛,仿佛要刺透那层明蓝色的表面,露出其中绯红的内里,“你若敢碰克莱尔一根头发,我就要丶你丶的丶命!”一字一顿,是渐渐显露锋芒的杀意。
“我们不是你的族人,更不是你的仇人,没有义务要付出代价。”
势均力敌的心念的抗争,谁都不会让谁。
我们不过是受了伤的兽,张牙舞爪地显示自己依然强大,只有在没人的深夜,才会躲在角落里独自舔舐伤口罢了。
酷拉皮卡的伤是一族的灭亡。
而我,是克莱尔。
安琪再次进来的那一瞬间,我们同时收敛的杀气。就好似普通的旅伴互相闲谈一般,刚才的一切都不过是必然存在的水月镜花。
除了自己,没有人知道。
慢慢地啜饮着碗中的汤,我问起这究竟是哪里。
克莱尔与我再度分开了。但这次我没有去探究她的去向。那个库洛洛虽然危险,但他对於克莱尔,似乎有一种非同寻常的感情——隐隐约约地,好似朽木队长,却又是不同。我没有深究的欲望,我的潜意识也告诉我,她很安全。这是一种没来由的预知,却让我深信它的准确。
“这里是龙宫镇。”
“龙宫?!”难道这周围有很大的湖泊么?所谓“龙宫”,总该跟水有关系吧?但我从窗口看出去的时候,明明只能看见一座很高的山,巍然矗立於天地之间。
安琪抱歉地笑笑,道:“这里从很早以前就这么叫了,不过这附近也没有湖泊啦。”
我们是如何到这里的呢?我对此完全没有概念。
“摔下来的。”仿佛是看透了我的想法,酷拉皮卡如此说道,“肆虐之迷宫崩塌的时候,我们就一起摔下来了。”
我有些无奈地想要翻个白眼。
我百无聊赖地在龙宫镇的街道上穿行着。
没有迷宫,没有怪物。藉着“养病”的名头被禁足了三天之后,我终於有机会亲自去享受一下阳光。但最终的结果,依然是无聊而已。
酷拉皮卡在我的身后一步远的地方,显然也是无所事事。
再向前一点就是集市了。也许人多点会有趣一点吧。
“神使大人……是神使大人啊!”
“神使大人来了!”
我前脚刚跨进集市,后脚便看见一群镇民围了上来,口中叨念着“神使大人”,将我们围了个水泄不通。
我瞥向酷拉皮卡,用眼神告诉他:“你最好给我解释清楚!”
“请神使大人救救我们!”没等酷拉皮卡给我合理的解释,镇民们已经拜倒在地了。果然……被套上高帽子绝对不会带来任何好事……
“既然受了人家这么多恩惠……有些事情不做是不行的啊……”我轻轻叹了口气。
“娶新娘?!那算什么山神,山鬼还差不多!”听完镇民的叙述,我不屑地啐了一口——这个动作实在是不符合皇族的礼仪,不过,我承认我在尸魂界的时候被带坏了,“这种怪物,只要能够接近就应该很容易消灭的吧。”
“既然你这么说,那你扮成新娘去接近它吧。”故意的,酷拉皮卡绝对是故意的!
我冷然看着他,他却若无其事笑得一脸人畜无害。镇民们崇敬的眼神让我如坐针毡,不自觉地……居然点头答应了?!
所谓的新娘礼服是黑色的,与其成为婚服不如说是丧服。我不禁想起了苏美尔皇朝的婚服,永远都是金与银交织出的华丽的皇族的气派,还有我不曾看见的克莱尔与朽木队长的那一场婚礼,那时的克莱尔究竟是穿着什么样的婚服呢,总该是美丽绝伦的吧?真是有些滑稽,我第一次穿上婚服,却是这样一身诡异的黑色,真是奇异的体验。我将不知火藏在裙下,左手则偷偷地捏紧一个小瓶子。这是我意外的发现,说不定会有些许用处。黑色的纱巾遮住我的脸庞,於是天地之间所有的景物都成为了清一色的黑白。
酷拉皮卡似乎是装作祭品,被安置在成堆的生鲜物品中,就好似待宰的羔羊。
我暗暗发笑,相对而言,我这个样子还是不错的。
队伍在山道上慢慢地前进。阳光透过枝叶的缝隙扑打在我的黑纱上,昏暗晦涩。植物的气味浓重,甚至掩盖了“祭品”所发出的腥味。
当山脚下的镇子完全看不到的时候,队伍停了下来。镇民们离开了,山道上只馀下我与酷拉皮卡,以及一堆祭品。
山道上的风,卷来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