些年的画作大集锦,自然什么都有。”
“真的?那太好了。”顾逸航笑了,又跟陆蔓告了遍别,也顺便和江寂野告了个别,步伐欢欣,离去。
顾逸航走后没多久,江寂野也离开了陆蔓家。
他跟陆蔓说自己找到份上午做的工作,然后,他就利用这上午的时间,去做项目方案。下午和晚上则在陆蔓家建院子。
片刻不停,一忙忙到了一点钟。他起身,返程。返回途中,趁这中午人少,去健身房游了场泳,舒展开发僵的身体。
之后,回了陆蔓家。
陆蔓还在画画,他走进厨房,见给她留的饭菜已被吃去一半,放心不少。
自己简单做了份青菜鸡蛋面,吃过,休息了片时,便步到院中,继续施工。
夕阳刚染红一小片天空,陆蔓从画室走了出来,来到门廊。
她像不适应外面的阳光一样,擡手遮了下眼。
江寂野直起身,转过来,看她,她的眼眸透过手的缝隙,看着夕阳。
片刻,她放下手,目光落向院子,清冷冷的声音说:“地快铺好。”
江寂野道:“嗯,快了。”
陆蔓坐下,又去看夕阳。
江寂野问她:“你饿不饿?”
“不饿。”陆蔓道。
“如果饿了就告诉我,我去做晚饭。”他收回目光,屈单膝半蹲下,继续工作。
“不用,中午的饭菜我还没吃完,热一下,我吃那个就好。还能吃,另做新的就浪费掉。”陆蔓把眼睛从夕阳转向海面,看着在海面上波荡的熹微红光。
红光面积在扩大,颜色也渐然变得浓重,她看出了神,直到院门发出了当啷的一声响。
陆蔓和江寂野同时向院门看去。
院门边的人先看了陆蔓一眼,随后看向江寂野。
江寂野和那人四目相对,不可察地蹙起了眉。
他认出是前几天来找陆蔓的那个年轻男人,是她同学。根据顾逸航和陆蔓的谈话,他也得知,这人以前跟陆蔓表过白,被拒绝了,目前可能对陆蔓还没有死心。
名字叫什么来着?
哦,秦锐。
陆蔓看着秦锐,脸上依旧淡淡的,语气也淡淡的,说道:“你怎么又过来。”
“上次你忙,没和你说上几句话就离开。今天有空,再来看看你。”秦锐走进来,步上台阶,眼睛瞥一眼院子,“你这院子在改造?”
“对。”陆蔓不咸不淡地说。
秦锐再瞥一眼正在砌石板的江寂野:“这位是给你建院子的?”
陆蔓没回答他这个问题,挑起眼锋,看着他,反问他:“你来,就是想看看我?”
秦锐楞了楞,说道:“看看你过得怎么样?”
“如你所见,我过得还行。”陆蔓转向前方,悠悠说。
“你这次的画展,我去看了。”
“我知道。”
“你看到我了?”
陆蔓没答他这个问题。
秦锐接着道:“那天我看到一个人很像是你,她戴着口罩,我没看清。再想看清,她已经走掉,消失在人群里。”
陆蔓还是没说话。
秦锐见陆蔓意兴阑珊,不太想讲话的样子,也默下去。过了阵,他才像提了口气般说:“走吧,一起去吃个晚饭,我请你吃饭。”
听到这句话,江寂野移动石板的手倏忽一顿。
但紧接着,他就听陆蔓道:“我吃过晚饭。”
动作重又继续。
“这么早就吃过晚饭。”秦锐颇有些失望地道。
“我吃饭没什么规律,什么时候画完画,或什么时候饿了,就会吃。”
“你还和以前一样,每天都要画画吗?”
“除了画画,我也没别的事可做。”陆蔓淡声说。
“怎么会没有别的事可做。是别的事你不想做。”秦锐轻笑了一声,道,“你只想画画。”
“嗯,我的确只想画画。画画是我人生中最重要的事。”陆蔓道。
秦锐顺着陆蔓的话道:“画画也是我人生最重要的事。”他凝看陆蔓侧脸,接着道。“我现在也还在走画画这条路。这些天,我的画正在北华的一个美术馆展出。距你的画展不太远。”
他从口袋中拿出一张很具设计感的邀请函,递给陆蔓,“你有空,可以去看一下。我这几天,基本都会在那里。你过来,我们可以探讨一下各自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