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什么事?”
“来看看你心情怎么样,有没有被网上言论影响。”
“网上言论?什么言论。”陆蔓跨出屋门,站在了门廊。
“啊,你没看到吗?”
“没有,我没看手机。”
“就又是说你江郎才尽的,还是那个什么秦方圆挑头说的,之前不是给你看过那个人的文章,这次他又写了篇,说什么你不画抽象画,转而画起写实写生画作,毫无创造力和想象力可言,以此力证你根本就是江郎才尽了。”
顾逸航拿出手机,跨上台阶,找出文章,递给陆蔓,“你看,标题真够夸张,还什么《论昔日油画天才陆蔓之陨落》。”
陆蔓冷冷哼了声。
顾逸航接着道:“下面很多附和的,昨天直接把你推上了热搜。”
陆蔓看了一眼,就移开了目光,懒得再看。
天才,她从没认为自己是天才。是他们非要把“天才”这个名号加在她身上。
然后一边称她为天才,再一边举起天才的大棒来捶压她。
真是可笑。
“我搜了一下,这个人竟然是个什么知名的艺术评论家。”顾逸航颇有些义愤填膺,“现在会写两个字,长着一张嘴,就敢说自己是评论家了。”
陆蔓缄着口,淡淡冷冷的,一言不发。
顾逸航怕自己再说下去,陆蔓心情真要被影响了,转而说起另一件事:“那天,你在画廊跟我告完别,不是走了嘛。你前脚刚走,后脚就有人来找你了。你猜是谁?”
“不想猜,懒得猜。”陆蔓慵慵说道。
“你这,哎,一点也不配合我这谈话氛围。”
顾逸航叹了口气,“算了,就秦锐。他找到我,问我你来没来,我说你刚走,他立刻就追了出去。跑得快的呀,比百米冲刺还快。那急切的神情,和火急火燎的样子,我都怀疑,他呀,对你还馀情未了。”
顾逸航声调不低,还绘声绘色,即便江寂野距他们还有些距离,也悉数落进他耳中。
他僵在原地,眉头不可察蹙了起来。
秦锐?馀情未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