调度的不过三五人。”
“晚夏姑娘既理了履历,不妨说说你的看法。”时晚夏从袖中取出那张纸,平铺在案上。纸上用小楷写着二十余个人名,旁边密密麻麻注着籍贯、任职年限与主要事迹。“殿下请看,这是户部十二司的主事与员外郎名单。”她指尖点向第一个名字,“度支司主事周明远,是礼部尚书的表侄,任职五年,每年的钱粮报表都错漏百出,却因后台硬挺至今。”林楚莹凑近看了看,秀眉微蹙:“周明远?上月臣妾兄长还提过,江南赈灾的粮款经他手调拨,竟短少了三成,查来查去只说是账目记错了。”“娘娘说得是。”时晚夏点头,又指向另一处,“金部员外郎苏文清,虽出身寒门,却在河西任职时算出过粮草损耗的最优方案,让当地军饷节省了两成。”“只是他性情耿直,不肯依附吏部侍郎,去年本该升为主事,却被压了下来。”崔知浩补充道:“苏文清确是可用之才,臣去年曾举荐过,可惜……”他没说下去,但众人都明白,是被朝中势力压了。沈砚舟手指在案上轻轻敲击,沉吟道:“周明远这样的,该换。”“苏文清这样的,该升。还有吗?”“还有仓部的李主事,”时晚夏的指尖划过最后一行。“他是三朝老臣,虽不懂新的记账法,却记得三十年前各部的粮仓分布,去年冬天关中大雪,是他想起终南山下有座废弃粮仓,里面竟还存着万石陈粮,解了燃眉之急。”“只是他年近七十,怕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