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老臣有老臣的用处。*d?u/a.n_q¢i/n-g-s_i_.¨n`e¨t.”
沈砚舟打断她,“让他做夫子,带带新人也好。”“看来财政部的官员,得大刀阔斧动一动了。”“晚夏妹妹,你将这些人名整理成正式的文书,明日递到父皇,孤让吏部核办。”时晚夏应下,将纸仔细收好。林楚莹这时端起茶杯,目光转向崔知浩:“崔大人,昨日东大街的火,烧得厉害。”“臣妾今晨听说,有二十多户人家的房子都塌了。”提到火灾,崔知浩的神色凝重起来:“娘娘仁心。“也多亏娘娘及时送来了救灾的衣食,不然那些灾民也撑不过去!”“所幸巡夜的兵丁及时疏散,没出人命,但东大街南头的三十多间民房全毁了,如今灾民都挤在城隍庙和附近的破庙里,怕是连早饭都没着落。”沈砚舟的眉头拧了起来。东大街是京城最繁华的商业街之一,多是小商贩与手艺人聚居,房屋密集,一旦失火便容易连片蔓延。“灾民安置是第一要务。”他看向崔知浩,“府衙有没有拨粮?”“微臣已让户房先调了五十石米、二十匹布过去,今早应该能到。”时晚夏道:“只是城隍庙本就狭小,如今挤了近两百人,男女老少混杂,怕是容易生疫病。”时晚夏开口:“殿下,臣倒有个想法。”“城西的废弃驿馆去年修过一次,虽不算宽敞,却能容纳百人,剩下的可以分去城北的义仓,那里有几间空房,稍加修缮就能住人。”“至于疫病,可让太医院的太医们每日去巡诊,再烧些艾草防疫。”她顿了顿,又道:“至于重建,东大街的房屋多是砖木结构,重建需大量木料与砖瓦。”“臣昨日查过,工部库房里有一批去年余下的青砖,或许可以调拨过来。”“工匠的话,城南的木工行有三十多个好手,若是官府出工钱,他们应当愿意帮忙。”林楚莹听得仔细,补充道:“臣妾陪嫁的庄子里有片松树林,成材的木料不少,可先伐来应急。”“还有,那些灾民里有不少妇人孩子,东宫库房里有些旧衣,虽不算新,却还能穿,也一并送去吧。”沈砚舟看向时晚夏,眼中带着嘉许:“晚夏妹妹想得周全。”“崔大人,你协助晚夏妹妹即刻让人去办安置点的修缮,务必今日午时前让灾民有地方住。”“至于木料砖瓦,孤让工部侍郎下午就给你回话。”他又看向林楚莹,语气柔和了些,“楚莹,衣物之事让内侍省去办便可,不必劳烦你的人。”林楚莹浅笑点头:“听殿下的。”正说着,陈平安匆匆从外面进来,在崔知浩耳边低语了几句。崔知浩颔首,转向沈砚舟:“殿下,诗晴说后厨的菜快备好了,不如先用些点心?” 沈砚舟看了看窗外的日头,起身道:“正事已议得差不多,吃饭不急。”时晚夏见太子似有离去之意,连忙上前一步,福了福身,语气诚恳:“殿下,娘娘,外面日头正盛,往返东宫路程不近,不如就在寒舍用了午饭再走?”“书韵的手艺虽比不得御厨,却也有些家常滋味,正好让娘娘尝尝民间的小菜。”她说话时,鬓边的银流苏轻轻晃动,眼底带着几分真切的挽留。沈砚舟望着她清亮的眸子,想起方才议事时她条理分明的模样,又看了看身旁笑意温和的林楚莹。终究是无奈地摇了摇头,指尖在袖中轻轻摩挲着一枚玉佩:“罢了,既蒙晚夏妹妹盛情,再推辞倒显得孤不近人情了。”“谢殿下!”时晚夏眼中瞬间漾起笑意,转身对陈平安道:“快去告诉书韵,让她把那道‘翡翠虾饺’多做两笼,殿下还未尝过。”陈平安刚应声要走,崔知浩已抢先一步:“我去说吧,顺便看看她把那坛十年的桃花酿温了没有。”他转身时,脚步都带着轻快,显然对太子肯留下吃饭这事格外高兴。沈砚舟看着他的背影,又看向垂手站在一旁的时晚夏,忽然笑了:“你这崔大哥,倒是比你还急着留客。”时晚夏脸颊微红,刚要回话,却听沈砚舟转向崔知浩的方向,扬声问道:“淮安,你这段时间都宿在晚夏妹妹府上?”崔知浩正走到月亮门边,闻言回头,笑道:“是啊,前几日帮晚夏整理户部旧档,太晚了便没回去。”“哦?”沈砚舟拖长了语调,目光在两人之间转了一圈,语气里带了几分刻意的严肃。“可晚夏妹妹还是未出阁的女儿家,你一个年轻男子长住于此,传出去怕是对她名声不好吧?”这话一出,厅内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