韩禄问:“要是那老头不喝了咋办?”
韩福拍了他一下,“哎呀,大家都在兴头上嘞,哪会一壶酒就停了,就算那老头问价,也会有人抢着帮他出钱!”
韩禄一咬牙回酒窖先开了一坛老黄酒,可他刚走到老人那桌时,鸿运楼忽然灯火全灭陷入了一片黑暗。
趁事发突然,韩禄一下就拿走了红葫芦,可黑暗中似乎也有人想抢它。
韩禄先是中了一拳,然后又被一脚踢翻。那个偷袭他的贼人接住琉璃红葫芦一走了之,而韩福在这混乱时刻先大喊一声捉贼呀,然后撒腿追了出去。韩禄做贼心虚怕被人逮到,赶紧起来追了出去。
在追逐中,他们看清了那个拿走红葫芦的贼是个年轻后生仔,于是韩福边跑边跟韩禄商量道:“我咬着他,你去给他使绊子,这类混小子经不起折腾,待会逮住了凶他一下丹药就能到手。”
开弓没有回头箭,事已至此韩禄也不再打退堂鼓了,用上对城中大街小巷了如指掌的经验很快就配合韩福将那后生仔堵入一个小巷中。
“小子,这下无路可逃了吧。” 韩福呵呵一笑,“只要你把酒葫芦里的丹药给我们,我们今天就网开一面放你走。”
少年不说话,目露凶光,四周气机涌动。
韩禄扯了扯韩福衣角,“哥,他好像是个练家子。”
韩福此时在心里大骂这个不争气的弟弟蠢笨,那愣头青要真的是个练家子能被他们逼得走投无路?虚张声势罢了!
韩福脸上横肉一抖,“小子!我们已经报官了,你还想打架?”
少年二话不说滑步冲拳命中韩福面门,这一拳下去让韩福鼻血横流眼冒金星,但他很快就反应过来用肉身将少年压在身下,他还对愣在一旁的韩禄大喊:“还在那儿看什么!快抢啊!”
拿了丹药就能换钱,拿了葫芦还能卖给那些商人,再不济也能拿个见义勇为的名头,这稳赚不亏的事哪能不上?!
韩禄马上加入混战当中,就算手臂被少年死死咬住也要使劲把红葫芦抢出来。
眼看葫芦就要脱手,少年松口怒吼一声,体内涌动的那股气机终于发威,将韩福韩禄二人震开。
眼见少年真是个练家子,韩福赶紧掏出之前书生送的定身符朝少年面门拍了过去,效果立竿见影,少年果真定在了原地动弹不得。
红葫芦到手,兄弟二人立马出城往老树方向奔去。
路上既无盗匪打劫,也无官兵追赶,兄弟俩顺利赶到老树下。那书生也没失约,一直都在树上等着。
夜晚的风吹得兄弟俩发抖,可那书生丝毫没有受到影响,在树上谈笑风生道:“哟,这么快呀,你们是怎么办到的?”
韩福把葫芦往上一抛,“别废话,快把银子拿来。”
书生把银子一丢,还问道:“路上有无官兵追赶?”
兄弟俩如实相告,而那书生疑惑道:“城中无兵?流光城不是众多商路交汇之处?如此重要之地,城中当真无兵?”
韩福一边清点银子数量一边答道:“前方打仗,大将军都把兵调走了,城里除了那些个衙役就没别的兵了。小哥,我们还送了你葫芦,这价钱是不是也得……”
“拿去”书生只拿走两粒丹药就把葫芦丢了回去,然后以地为纸提笔就写。与此同时,在千里之外的某个营帐中,一张白纸之上,有字慢慢浮现:
回禀大王,臣已在凉州半月有余。臣察其凉州貌似固若金汤,实则后方空虚。我军初战虽挫,然若克雁河、安西,则凉州唾手可得也。望大王坚取凉州之志,勿为邢州易得之表象所惑。
在韩福清点数目时,韩禄好奇凑上去看了一眼书生所写内容,当他看明白内容后,他连连后退道:“你你你…你是妖怪?!”
孤独绰被识破身份后依旧轻松,他笑道:“我的确是妖怪。”
听对方亲口承认,韩福目瞪口呆,原来这些天一直找他聊天的家伙是个妖怪!他掏出定身符颤抖道:“你你你不要过来啊,我有法宝,我有法宝!”
孤独绰抬手将那几张定身符收入囊中,说道:“放心吧,我没有杀你们的意思,就是二位能否再帮我一个忙?”
想着拒绝可能就会没命,韩福一口答应了孤独绰。孤独绰挥笔洒出一团墨气,兄弟俩眼前显现出了李无痕南宫渊的模样,他吩咐道:“把丹药给他们,告诉他们这丹药这能恢复元气。”
为了确保丹药能送到李无痕他们手上,孤独绰画出一个墨人兵,说道:“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