中不免有些疑虑和困惑。
“城守大人,真的有援兵吗?现在其他城池自身都难保,怎么会……”
“当然有的。”苏长云笑着打断了士兵的话,语气坚定有力,嘴角的微笑让人如沐春风。
“云中城地势险要,是狙击匈奴的最佳地点。若匈奴突破此地,后方将一马平川,再无险阻可挡。”
“那些老家伙可不是傻子,他们明白唇亡齿寒的道理。即使不情愿,也必须派人来援!”
“这就是我们的云中城!”
“云中城是阻挡匈奴的第一道也是最后一道关键防线!”
“他们一定会派军队前来!”
听到城主如此坚定的言辞,下方士兵相互对视,眼中的色彩逐渐亮起。原本心灰意冷的士兵们,眼中重新燃起了生机。
其实,这些留下来的人,无论是士兵、少年还是老人,都并不惧怕死亡。在这个战乱纷飞的年代,人命如草芥,尤其是底层百姓。他们渴望生存,即使在战乱中挣扎,也不愿轻易放弃生命。但若失去了生存的希望,他们也会默默拼尽全力。
原本面对匈奴,他们大多抱着必死的决心。但现在,一切都不同了。苏长云的话让他们重新看到了生的希望。
“大人,您说的是真的吗?”有士兵颤抖着问道。
苏长云继续笑着鼓舞人心:“自然无假!”
“我们云中城城墙高达十米,坚不可摧。无数匈奴曾试图攻克,但无一例外都以失败告终。”
“只要我们能坚持足够长的时间,就一定能等到援军的到来,取得胜利!”
“到那时,我们就像一根钉子,牢牢钉在匈奴前进的道路上!”
苏长云双眸闪烁,眼中仿佛有星辰在闪烁,“书上有一句话说得很好,叫做‘于中流为砥柱’,这正是对我们的形容!”
下方众人沉默片刻后,纷纷抬头,眼中充满了无尽的渴望。
“听城主的!”
“坚守此地,杀尽匈奴!”
……
在护理的房间里,老校尉伤势严重。他本应前往其他城池求援,却在归途中遭遇了匈奴的偷袭。
以他为首的十多名斥候拼死掩护他逃亡。最终,他身中多刀,长途跋涉后几乎耗尽体力,全凭一口气支撑回来。
若非老校尉年轻时是一名准二流高手,有一身精湛武艺,或者年纪再大几岁,这番折腾后恐怕再也无法醒来。
在房间中,老校尉看到苏长云走进来,挣扎着想要起身:“城主,对不起你……”
苏长云急忙跑过去按住他:“没事的李叔,我早就预料到了,没事的……”
“对不起,对不起……城主,老李头没用,没能求来援兵……”老校尉喃喃说着,紧紧抓着苏长云的手。这个常年流血不流泪的老人,此刻泪流满面。
外面的那些话,他其实都听到了。苏长云所说的援兵,根本就不存在。
在前往那几座城池之前,老校尉看到那满城的哀旗,心中已明白自己无话可说。
他仍抱着一丝希望,去找了云中城后方的几位城主。他跪在他们面前,磕头求他们出兵。
然而,几位城主没有回答。只有一位城主苦笑着将他扶起,没有多说什么,只是带他看了一眼军营。
空荡荡的军营里,只有寥寥一两个方阵在使用。老校尉望过去,发现军阵里过半是老人和少年。
城主拍了拍老校尉的肩膀,苦涩地说:“我们几个城池比你们云中城还惨。”
“那几个老家伙不好意思拉下脸求一个后生,但我无所谓。脸皮这种东西,在当今世道又算得了什么?”
“我活了六十多年,只能厚着脸皮求你们一句话:能多撑一会儿吗?”
“城中的百姓还没完全撤走。”
“放心,我们也跟你们云中城主一样,几根老骨头都没什么要走的意思。人在城在罢了。”
想起这些话,老校尉心中更加酸楚。这么重的担子,怎么就压在了这个年轻后生的肩上?
“城主,匈奴蛮子已经绕到了云中城后面,百姓们撤离时要小心……”
“我知道,我知道。”苏长云轻声安慰道,“这些我早就安排好了,让百姓们结伴远行,相互照应。李叔,你一定要安心养伤……”
“我知道,我会尽快养伤。这把老骨头,说什么也要在匈奴来之前站起来。”老校尉勉强提起精神,艰难地开口,“还有件事要跟城主说,北边的皑皑城城主,那个老头可能已经和匈奴……投降了。”
“没事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