死啊!”何廿拎着雨伞俯身走进船舱,以玩笑回应。
三人分开坐下,矮个男人似乎很急不可耐,屁股还没坐稳便立马开口问:“蚯蚓,现在县城里情况如何?”
“风平浪静。”何廿淡淡回答。
“怎么可能!”矮个男人听后差点没跳起来,瞪大双眼直勾勾盯着他,表情里充满惊讶,“半点风声也没有听到么?”
“没有,一如既往般平静。”
“这!”矮个男人难以置信。
转头看向高个黑衣人,发现他露在外面的双眼中同样流露出无比惊讶。二人隐蔽交换几个眼神,依然由矮个男人出言询问:“能否详细讲讲县城内大概是个什么状态?”
“没什么好讲的。你也知道我明面上就是个酒馆掌柜,平时跟很少官府打交道,所以具体情况压根儿不清楚,只能如实告诉你亲眼所见,亲耳所听。”何廿摇摇头表示自己无法做到。
二人多多少少能理解他的无奈,但目前情况转变得太猝不及防,由不得他们不着急。
犹豫几息后还是强硬追问:“路上呢?有没有看见什么……”
不等矮个男人把话说完,何廿便摇了摇头说:“什么都没有改变,临江县内依旧如往常般平静。要非说异样之处,那应该是今天我出城的时候,看守城门的衙役特意叮嘱早去早回,话里话外都是最近不安宁,照此看来,你们俩露马脚了!”
“不可能,绝对不可能!”高个黑衣人再也没办法保持平静,扬声反驳。
而何廿只是一笑置之,并没有跟他争论,语气温和劝道:“这次跟以往不同,汴州来的人有点真本事。尽快动身离开临江县吧,我怕晚了你们走不了。
“现在离开,恐将前功尽弃。”矮个男人垂下头颅,声音里明显带有不情不愿。
见此情形何廿哑然失笑,都什么时候了,不想着先把命保住反而咬紧牙关死死坚持,傻子都做不出来这种事。
出于三十多年前的同僚情谊,他在心里默默叹了口气,再次出言好声劝说:“失之东隅,收之桑榆。临江县城已经是龙潭虎穴,再留下除了有丧命风险外,并没有其他意义,你多考虑考虑吧。”
“还是那句话,命只有一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