楚风简短地向曾小姐说明了来意,并告诉她自己认识她的父亲。
曾小姐闻言,泪水再次涌了出来,她紧紧抓着楚风的手,仿佛抓住了唯一的希望。
“那时,我爹病重,被小娘关在家里,我都见不到他……我爹现在还好吗?”曾小姐呜咽。
楚风不忍,但还是选择了说出真相。
岂料正要说出真相,但外面的打手已闻声赶来,将训诫室团团围住。
楚风心中明白,看来是免不了一场恶战。
老鸨双手叉腰,怒道:“老身就看你这小子来历不明!你敢抢我家的姑娘,你就不怕老身报官抓你?”
“我怎么是抢呢,我是来买!”楚风笑道,他冷冷地丢出两吊钱,沉声道:“我要为这位姑娘赎身。”
老鸨见状,心中虽有不甘,但见楚风实力非凡,又不敢轻易得罪。
而且楚风本身来历不明,她身为从事女闾多年的老狐狸,一下子就看出楚风的与众不同来。
她眼珠一转,便借坡下驴,笑道:“公子真是慷慨,既然您这么喜欢这位姑娘,那我就做个顺水人情,将她送给您了。”
楚风冷哼一声,没有理会老鸨的谄媚。
“慢着!”
一声怒喝,正是曾家管家孙二蛋出现。
孙二蛋怒目圆睁,脸上带着不加掩饰的怒意,他挥手指向楚风,大声呵斥:“昨夜曾家遭遇不测,家中有人死去,肯定是你!凶手肯定就是你!”
楚风眉头紧锁:“你身为管家,勾引曾家主母,又图谋家产,害曾家小姐落入风尘,你还有理了?”
被楚风如此一喝,孙二蛋顿时哑口无言。
他暗道,难不成楚风已经知道他所为了。
老鸨瞥了一眼孙二蛋,眸子里是藏不住的鄙夷,毕竟他也知道,这孙二蛋是龟哥出身。
女闾这个行当,就是被这些藏在小街深巷的龟哥和暗倡给玷污的。
曾小姐站在了楚风的身后,她怯生生的说道:“我爹……我爹怎么了?”
“你爹病死了!”孙二蛋怒瞪曾小姐。
曾小姐闻言,身子一颤,嘴唇嗫嚅了起来:“不可能,我爹身体那么康健,怎么可能病死了?”
孙二蛋见状,心头闪过一丝得意,却故作悲戚地说:“事实如此,曾小姐还是节哀顺变吧,不过你败坏我曾家的名声,还是老老实实的待在女闾,别做想出去的春秋大梦!”
原来,当初曾老爷病重的时候,孙二蛋趁机安排了一个乞丐,强行占有了曾小姐,当曾老爷看到女儿衣不蔽体的和一个乞丐躺在床上,当即断绝了和女儿的关系。
如此也惹得曾老的病重上家中,于是孙二蛋就将曾小姐送来了女闾。
曾小姐的泪水不断流淌:“孙二蛋,你不得好死!”
“我好不好死我不知道,但他……哼!今天是死定了!大人,人犯在这里!”孙二蛋朝着外面喊道。
这时候县太爷竟然亲自带着大队人马来到了院子中,将楚风给团团围住。
县太爷带着一脸的病容,却难掩眼中的冷厉,他挥手示意,周围的衙役立刻上前,将楚风困在当中。
气氛瞬间紧绷到了极点。
赶来的陈宽和曾小姐,都站在了楚风的身后。
陈宽紧张的说道:“大人……楚大哥是好人!他不是犯人!”
“大人明鉴,这孙二蛋才是图谋我家产的小人!”曾小姐呜咽说道。
而楚风身形未动,只是冷笑一声,目光如炬地直视县太爷:“大人,仅凭孙二蛋一人之言,便断定我是凶手,这便是大秦律法?若是如此,天理何在,公道何存?”
“公道?哼!在这个县,本官就是天!”县太爷大声说道。
周围人的模样,县太爷完全无视,他轻轻咳嗽了几声,声音沙哑:“况且!孙二蛋乃曾家管家,亲眼目睹你与曾家之事,自然可作证人。你若清白,自有朝廷律法还你公道。”
“目睹?他说目睹就目睹了?那我还目睹他杀人了!你为什么不将他抓起来?”楚风冷笑。
“大胆!”孙二狗大骂,转而又看着县太爷说道,“大人,你看这个罪犯何其嚣张,一定要将其处决咯!”
啪!
一个耳光落在了孙二狗的脸上,县太爷怒瞪双目:“本官还需要你来教?”
“草民,草民不敢……”孙二狗低头。
楚风摇了摇头,心中对这样的官场腐败已是见怪不怪,他环视四周,只见那些看客或低头避让,或窃笑私语,竟无一人敢于站出来说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