陈宽显然被这突如其来的繁华景象所震撼,眼中闪烁着好奇与兴奋的光芒。
老鸨见状,更是喜上眉梢,连忙亲自上前,指挥着身旁的几个丫鬟,为楚风二人引路。
她一边走,一边滔滔不绝地介绍着这里的特色与规矩,仿佛生怕错过任何一个可以吸引客人的机会。
“二位公子,您看看这满场的姑娘,哪一个不是花容月貌,才艺双全?今儿个,我就做主,给您二位挑几个最中意的来侍奉如何?”老鸨边说边笑,那笑容里既有讨好,也有几分得意。
楚风淡然一笑,目光却未曾停留在任何一位姑娘身上。他深知,此行目的非为寻欢,而是为了寻找那失踪的曾小姐。
于是,他轻轻摆手,示意老鸨不必多礼。
随即话锋一转,问道:“鸨母,我们此行实则有要事相求。不知贵地近日是否来了一位姓曾的姑娘?她乃是在下故人之女,不慎走失,还望鸨母能告知一二。”
老鸨闻言,脸上的笑容微微一僵,但很快便恢复了常态。
她心中暗道,这二人看似风度翩翩,实则来意不善。
不过,在这女闾之地,什么样的客人她没见过?
于是,她故作镇定,笑道:“哎哟,公子您这可是问对人了。咱们这儿确实来了一位姓曾的姑娘,不过嘛……”
说到这里,老鸨故意卖了个关子,眼神中闪过一丝狡黠。
楚风见状,心中虽有不耐,但面上仍保持着温和的笑容,从怀中掏出一吊钱,轻轻放在桌上,道:“鸨母但说无妨,这钱权当是谢礼了。”
老鸨的眼睛立刻亮了起来,她伸手将钱收入袖中,脸上的笑容更加灿烂了几分。
“公子果然是个爽快人!那曾姑娘嘛,确实是个美人胚子,只可惜性情太过刚烈,不愿接客。我们这儿有规矩,不听话的姑娘,自然是要送到训诫室去调教一番的。不过我们这里有其他的姑娘,个个又听话,又会伺候人!”
楚风闻言,心中一紧,但他很快便掩饰住了自己的情绪。
他向老鸨点了点头,表示感激,并让她立即安排。
老鸨见状,便吩咐身旁的丫鬟去准备。
而就在这时,一位身着薄纱、身形曼妙的姑娘突然出现在了众人的视线中。
她手持酒杯,轻启朱唇,向楚风敬酒,那眼波流转间,满是挑逗之意。
楚风微微一笑,随手打赏了一吊钱,那姑娘见状,以为楚风已被自己迷住,竟大胆地坐到了楚风的大腿上。
“公子正是好生俊朗,奴家对公子一见倾心,若是公子不弃,今夜可愿在此处,与奴家共度良宵否?”
陈宽在一旁看得目瞪口呆,眼中满是羡慕之色。
“你伺候好我兄弟就行,其他好说。”楚风则趁机将姑娘轻轻推开,转手将她推给了陈宽。
姑娘也不抗拒,笑着说道:“这小哥儿,才十四五岁吧?不过年纪轻轻就来女闾,小哥儿还真是胆大之人,真不知道这毛儿有没有长齐。”
陈宽一听恼了:“当然,当然涨了!”
姑娘吃吃笑了起来,逗得陈宽满面涨红。
楚风无奈,他摇了摇头,心说这陈宽完全不是人家姑娘的对手。
这么快就被拿捏了。
他给自己倒了一杯酒:“姑娘,你可知道训诫室在何处不?”
姑娘一听,表情一僵。
而楚风趁机拿出来一块玉佩,放到了姑娘的手掌心里。
那姑娘心花怒放,初时还有些犹豫,但见楚风出手大方且神色诚恳,便欣然应允,将所知的一切和盘托出。
于是楚风借故上茅房,离开了雅间。
留下陈宽一个人跟这姑娘招呼。
姑娘笑吟吟的看着陈宽:“小哥儿可曾开荤过?”
“开,开荤?吃肉吗?”
“的确,吃肉也是这个意思。”说着,姑娘将自己的领子拉了拉,“奴家的房间就在楼上,奴家养了一只猫,它会后空翻哟!”
陈宽激动不已:“那我一定要见上一见!”
姑娘吃吃笑了起来,拉着陈宽的手,就往二楼走去。
而楚风则是悄然来到了外面,他找到了一个地窖入口。
这应该就是女闾的训诫室了。
果然够隐蔽!
楚风如同一道闪电般闯入,瞬间打破了这里死寂般的氛围。
然而几个凶神恶煞般的打手被这突如其来的闯入者惊得一愣,随即怒吼着围了上来,手中的棍棒与铁链在昏黄的灯光下泛着冷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