罗夫娜的身影消失在极光中时,峰顶的楔形文字开始流动,那些古老的符号拼凑出一行天蛾人语:“当暴君的骸骨苏醒,世界将迎来新的茧房。”
伴随着那串神秘的文字消失,那位天蛾人女执政也跟着消散在了风中,就像是从未出现过一般。与此同时的罗刹国,莫斯科城区笼罩在一片诡异的氛围之中。昔日繁华的街道如今变得破败不堪,建筑物摇摇欲坠,仿佛被时间遗忘。城市的中心广场上,一座巨大的雕塑孤独地矗立着,它的面容已经被侵蚀得模糊不清,仿佛在诉说着过去的辉煌。街道两旁的商店橱窗破碎,里面空荡荡的,只有一些残破的物品散落一地。天空中弥漫着一层厚厚的烟尘,阳光透过烟尘洒下,形成了一道道奇异的光影。整个城市弥漫着一种腐朽和衰败的气息,污水在街道上肆意横流。这里偶尔可以见到有瘦骨嶙峋的变异狗,在小巷子的垃圾堆中,翻找着垃圾,还时不时的发出呜咽的低鸣。这时一个报童大叫着:”快看快看了啊,圣乔治联合王国知名女记者——莫蒂西亚·马查姆,揭露全球和平联盟直辖领,布鲁塞尔,存在血腥表演的马戏团了啊。快来看啊...这到底是人性的扭曲还是道德的沦丧。”此时的莫蒂西亚紧紧地裹着那件厚重的毛呢风衣,仿佛它是她与这个世界隔绝的最后一道防线。她的步伐急促而坚定,每一步都像是在逃离某种无形的恐惧。她的目光不断地扫视着周围的环境,眼中透露出警觉和不安。街道两旁的建筑物显得格外破败,墙壁上布满了裂痕和污渍,仿佛在诉说着曾经的辉煌与如今的衰败。莫蒂西亚小心翼翼地避开地上的污水和垃圾,她的脚步在破碎的玻璃和杂物上发出清脆的声响。她的呼吸变得急促起来,仿佛能感受到空气中弥漫的腐朽气息。突然,一只瘦骨嶙峋的变异狗从她身边窜过,它的眼神充满了绝望和饥饿。莫蒂西亚不禁打了个寒颤,加快了脚步。她的手紧紧地握成拳头,指甲深深地陷入掌心,试图通过这种方式来缓解内心的紧张。她的心跳如鼓,仿佛要跳出胸腔。终于,她看到了报社预定的酒店,那是她在这个混乱世界中的一丝希望。她加快步伐,冲向酒店的大门,仿佛那里是她的避风港。当她走进酒店大堂时,一股温暖的空气扑面而来,随后她看到了一抹倩影。只听那个女人对她喊道:“啊,天啊,真的是你亲爱的莫蒂西亚。主编说会派个厉害的记者过来,我就猜到是你。”莫蒂西亚看到这个女人的瞬间,身体不由放松了下来,随后勉强挤出一丝笑容,而后张开胳膊。最后两个人重重的拥抱了一下。这个女人的名字是安娜斯塔西娅,是她们撒克逊日报驻罗刹国的女记者,之前在伦敦总部工作的时候,她们也是无话不谈的闺蜜。安娜斯塔西娅早就帮她办理好了入住手续,还帮她拖着皮箱,有说有笑的走向了房间。第二小节:镜中裂痕浴室的热水蒸腾起浓雾,莫蒂西亚将自己浸泡在浴缸里,任由水流冲刷着疲惫的身体。她闭上眼睛,感受着水温带来的温暖,试图让自己放松下来。然而,当她的手指触碰到腰间的疤痕时,一股刺痛感瞬间传遍全身,仿佛那道疤痕正在提醒着她所做的一切。那是三年前在伊比利亚半岛采访时留下的弹片伤,当时她为了拍摄某个叫做圣阿方索联合骑士团屠杀平民的画面,不幸被流弹击中。那个时候的她,是多么勇敢,多么坚定,为了揭露真相,不惜冒着生命危险。然而,现在的她却为了生存,为了一份工作,选择了违背自己的良心,编造谎言。莫蒂西亚睁开眼睛,看着镜子中的自己。水蒸气在镜面上凝结成水珠,缓缓滑落,模糊了她的视线。她伸出手,想要擦去镜面上的雾气,却在无意中看到了自己后颈处的“Λ-6”贴纸。那是在弥赛亚马戏团后台,她偷偷拿的纪念品。此刻,贴纸在热水的浸泡下,开始慢慢剥落,露出底下的皮肤。莫蒂西亚盯着镜中的贴纸,仿佛看到了那个被她报道的黑人女孩。在后台,那个女孩开心地笑着,和同伴们聊天,完全没有被虐待的迹象。而自己却在文章中,将她们描述成被残酷剥削的受害者。莫蒂西亚的心中一阵刺痛,她感到无比的愧疚和自责。她想起了报纸发行当天皮特这个普普通通的圣于贝尔区药剂师,当时的皮特还宠溺的拉着她的手,柔声对她说:“弗杜贝尔格太太,我感觉我恋爱了。”弗杜贝尔格是皮特的姓氏,那句弗杜贝尔格太太,让她整个人都跟着融化在了那个吻中。她作为记者阅人无数,从那个英俊的男人眼中就能看出,那男人是那么爱她。可她却始终不敢抬起头回应那个吻。现在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