觉不妥,眼神躲闪含糊道:
“实在不行……可愿做妾?”
“不愿!”猛然直起身子,急得司遖跪着往前行了两步,“我不愿!此生,我只娶她一人,绝不纳妾!”
“我是说……你可愿做我女儿的妾室?”
“……”
“你们,不要太过分了!”老荆气急跳脚,拉起地上的儿子,拽到身后,“纵穿古今,哪有男子为妾的?!”
“我就这一个儿子,捧在手心里长大的,自己疼还来不及,入赘你们这冷不溜光秃秃的狐狸洞想都别想!正室我们都不稀罕,当妾?哼,绝无可能!还有,管她是什么阿榆还是黛儿,都必须是我鬼刹族的少夫人!”
“黛儿将来是要继承我大位,成为青丘女帝君的,岂能入你族内妇?”
见那老头如此强硬,白哲黑了脸,猛然起身甩袖,绝决喝道,“天界那位至今未退婚,这后位自还是他的,你们爱嫁不嫁!”
无论如何,天界那位没有前来取走婚帖,他们青丘是不能私下婚配的,如今女儿闯了这祸事,他也只能想办法替她先兜着,是万不敢让他们闹到天界去,毕竟退婚事小,天界知晓阿榆逃出结界就完了。
“那就去退婚!你家女娃收了我族至宝疆域神戒,就必须归于我族!”
老荆此话一出,白哲先是一愣,随即脱口而出,“还你就是!”
“‘疆域’认主了,取不下了……”司遖低声道。
“那就没法子喽!”
掸了掸衣摆,白哲落座,摇头吹了吹冷了的茶,呷了一口,叹道,“那我女儿就辛苦一下吧,身兼青丘帝君和鬼刹族族长两职,我是不反对的!”
“强取也不是取不下来……”
老荆眼中有了杀意,神戒关系他鬼刹一族生死存亡,断不能流落至外。
闻言,白哲眼神闪过一丝慌乱。
鬼刹族是万年前三界初定时,由天界那位上神所创,用来平衡三界,抑制天界将来有不德统治者独大。这族徽神戒关乎三界太平,觊觎三界大位者视其为至宝,得知可控天下,可对于阿榆来说却是烫手山芋,恐招来杀身之祸。他们若是杀主取宝,依阿榆现在的情况,躲无可躲啊!
“父亲,‘疆域’认主,说明那位上神也是认可她的,您怎可忤逆神尊圣意!”司遖急了,“我俩现在成不成婚都无所谓,若是你们再这般闹下去,恐怕我和阿榆都活不成了!”
反正,阿榆被捉了去,他也不想活了!
待司遖解释一番,老荆冷静了下来,捋了捋思绪。
强取神戒,儿媳死,儿子也要死;不取神戒,儿媳是族中老大,行踪被发现,族人死,儿子也要死……所以,若想保住儿子,就要保住儿媳,若想保住他鬼刹一族,也要保住这儿媳。
大腿一拍,老荆狠狠叹气,瘫坐在椅子内。
他就知道不能提神戒,那么大一个把柄就被别人攥手里了,拿捏的死死的。可令他更没想到的是,堂堂青丘帝姬竟是被天界私下囚禁,现在又私逃了出来,他此时来提亲,岂不是害了人家?!
三人坐在那里缄口不言。
他们一行几十人,抬着聘礼大张旗鼓而来,沿途见证者甚多,如何去堵这悠悠众口?
正当他们一筹莫展时,护卫通禀,阿努回来了。
待那一袭绿袍跨进来,白哲桌子一拍,哈哈大笑,吓得旁边父子一个激灵。
事情就这么解决了。
白哲当场收了胡灵儿为义女,赐姓白,成为青丘第二位帝姬。
司遖自是不同意与这位帝姬订婚的,白哲撤了青丘所有结界,两位老爹佯装大吵一架,不欢而散。
老荆带着聘礼原路返回,一路骂骂咧咧,自此三界皆知鬼刹族上门求亲青丘二帝姬被拒,那些企图上青丘抢人抢神珠之人也半途折返。
司遖答应白哲,待他得了修仙之躯,再与阿榆订婚,又为了稳住族父,不再强行夺回阿榆手上的神戒,他答应去执行那些最不愿的暗杀任务。
送走众人,白哲急匆匆去寻玄鸟罗阳。
“贤侄,你可看出这是何物?”
白哲将那团偷偷从司遖肚子里拘来的神秘气息递与罗阳,一脸焦急。
“……非人非妖非仙,从未见过这般胎气啊!”罗阳想笑,硬是憋了回去,“许是帝姬身份特殊……”
“再特殊,她也是女子,哪能让男子怀上她的鸟蛋?”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