呵,以后我就天天盯着你,一有不对就打得你屁股开花,到时看你还敢不敢知错再犯,毕竟现在不打,待你回去之后,可就想打都打不到了,我得好好珍惜,把握住每一次机会。”
话音落下,夏欣的目光微微向后移,看见了早先萧阳看见的那对道侣,此刻他们似乎已经和好了,正坐在街边上相互诉说内心的苦衷,见此情景,她没来由的生出一丝羡慕,虽说这两人先前有些不如意,但实际,彼此时时刻刻都在念着对方,所以那男子无论打骂,皆处处忍让,所以那女子,是打在他身,疼在己心,所以他们真正做到了毫无保留,没有任何顾虑的相爱。而她与萧阳呢?哪怕此刻十指相扣,哪怕终日如影随形,哪怕彼此亦在相爱,哪怕两颗炽热的心能完完全全的相连相通,融合交织可这些又能如何?他们之间始终存在顾虑,相隔着一条大如沧海,小若尘埃,注定不可逾越的天堑。所以,他们永远无法如世间正常恋人般毫无保留的做到彻头彻尾。所以,不论怎样,他们都免不了那个早晚都会面临的诀别之日。分别在望,何日重逢?如此看来,或许一切正如当初她在金家所想的那般,其实她和金曦都是一样的人,所做种种也不过是在步她的后尘罢了,只是她从始至终都在坚信,最终她所得之实,绝非似金曦如今所得之果。可话虽如此,但她又怎能真的甘心,何以真的舍得,那场既定而难知归期的重逢,倘若度日如年,那么岁月将是何等漫长?世事无常,万般变化,未来未来,未知将来。她怕,真的有点怕,怕最后空等一场,怕一切坚定所愿最终都仅是她自我安慰的一厢情愿。她缓缓收回目光,敛去思绪,笑问道:“是不是觉得我挺蛮不讲理的?”萧阳没有回答她的问题,而是轻声说道:“在那之前,我早被你打死了,就算没被打死,也羞死了。”“哈哈哈,你可是铁骨铮铮,顶天立地的男子汉大丈夫,什么时候变得这么害羞了?”夏欣笑盈盈地望着他,眸中秋波荡漾,明亮更胜天上月。萧阳讪讪说道:“我一个男人,被你打得又喊又叫,丑态百出,差点就要哭着求饶,你觉得羞不羞,道心没崩都算不错了。”夏欣心不在焉,轻声说出一句她曾经说过,也是现在想说的一句话,“不如别回去了,我们一起远走高飞,一起走向大道巅峰,一起见证世间诸般繁华,一起在时间的尽头处永恒,永远一起,永不分离。”萧阳忽然止住脚步,与之四目相对,第一次在那双宛若装载着万千星光的美丽眼眸中看见了一丝渴望,一抹哀求?他心中发堵,不知该如何回应,只得默默垂下脑袋,眼神彷徨,束手无措。夏欣见状仍只轻笑一声,“和喜欢之人说些情话而已,不必在意。说起来再怎么我也算是一个大家闺秀,怎能说这种土味情话,咦,搞得自己都有些羞了。”话落,她立刻松开萧阳的手,自顾自往前走去。萧阳抬起头来,看着那道逐渐汇聚向人群中的绝代丽影,伸手摸向自己隐隐作痛的胸口,驻足良久。“大哥哥,姐姐怎么自己走了?”忽地,边上糖葫芦摊传来一声稚嫩的问候,那里站着一个约莫十四五岁,长相乖巧可爱的小女孩,正被自己娘亲牵着手,在买糖葫芦,先前似是一直关注着萧阳和夏欣,见夏欣此刻独自离去,小女孩满脸困惑。小女孩身边那位容貌俊美,身着华丽的女子刚接过摊主所递的四串糖葫芦,也闻声望来,迟疑片刻,便一语不发的带着小女孩走了。萧阳一直呆呆望着前方,直到那抹身影即将消失在人群中,他知道,再有片刻停留,眼中的那滴泪水就会落下来,从未想过,夏欣会这么毫不犹豫地离开,故此心一慌,人一急,左顾右看,来到糖葫芦摊旁,快声说道:“老板,麻烦给我两串糖葫芦。”糖葫芦摊老板也是个久经世故,老练圆滑之辈,且同样一直在关注一路走来的萧阳与夏欣,见此情景,没有丝毫耽搁,手疾眼快地挑选出两串最大的糖葫芦递了上去。萧阳不愿多言,接过糖葫芦,从乾坤袋内取出一把太平钱,放在摊子上,匆匆忙忙地向夏欣追去。糖葫芦摊老板看着摊子上的二十几文太平钱,本想出去提前一句给多了,但想了想,该是没这么做,只是看着那道火急火燎,撞得路上行人露出不满神色的背影,幽幽一声叹,“情之一字,难倒自古英雄汉啊。火城何时又来了一对如此风姿卓越的小道侣,差点以为是当年那双人尽皆知的神仙眷侣。”“你这人什么情况,乱推乱撞成何体统。”“你他娘没长眼啊!”“冲个什么劲,刚买的酥饼还没吃两口就给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