鲁斯用这个形容,只是因为他没有精力追查这么远。+求~书?帮\ !追`最¢新\章-节+他也不太想追查。
而并非他做不到。
但既然森鸥外安分守己,布鲁斯也愿意告诉他一些事。
但他仍然是有规则的。除了森鸥外靠着遵守他安排的日程表,换来的消息之外,别的情况他绝不透露。
他就这样过着一面当蝙蝠侠,一面当布鲁斯·韦恩,一面在自己家里养着森鸥外的生活。这样的日子,不管是用“忙碌”还是用“充实”来形容,都显得有些太奇怪了,但布鲁斯居然真的有一种忙忙碌碌颠三倒四的,把自己的生活塞满的感觉。
某一天晚上,他从酒会回来。
森鸥外正窝在客厅的沙发里看晚间新闻,看到他这么晚西装革履的从外面进来,就凑过来,在他身上嗅来嗅去。?d+i!n¢g·d*i′a?n^t¢x′t\.′c!o!m-
布鲁斯说:“没喝酒。”
森鸥外仍然凑在他身上闻闻嗅嗅,布鲁斯只好按住他的后颈,吻住他的唇,以证明自己真的没有喝酒。
两个人厮磨半晌,分开之后,布鲁斯看着他的模样,忽然就心里一动,说:“我见到中原中也了。”
他说这个森鸥外就不想听,扭头要从他身边走开。
布鲁斯抱住他,不准他跑。他关了电视,随手把遥控器丢到一边,电视声音安静下来的时候,他继续往下说道:“……他做得很好。”
森鸥外把头扭到一边,仍然不听。
布鲁斯说:“要是我也有机会,能对你说这句话就好了。\看_书+屋?小¨说?网^ _最,新?章?节~更′新/快^”
他说得很低,森鸥外终于不再想着逃跑了,让他抱在怀里,用额头抵着他的肩窝。
沉默了很久之后,他终于说:“太晚了。”
布鲁斯抱着他,没说话。
“……太晚了啊。”
森鸥外猛地向后仰起头,将一头长发都甩到脑后,轻轻地笑了出来,“事到如今,我要是说我并不想杀那么多人,我也不并想满手都沾满肮脏血腥的罪孽,那也太虚伪了。可是啊,在我认识横滨的时候,在我决心要这么做的时候,这里并没有蝙蝠侠。”
他看着布鲁斯,笑,“你来得太晚了啊。”
布鲁斯不知道该说什么。他抱着森鸥外,抚摸他,说:“但这座城市还有明天。”
森鸥外说:“这座城市还有明天,你也有。我没有了。”
布鲁斯说:“每个人只要还活着,都有明天。”
那天晚上,布鲁斯第一次把森鸥外带出韦恩庄园。也没有去别的地方,只是在他的飞机上,绕着y-g市盘旋了一圈。
森鸥外透过机舱玻璃看着下方的城市,那幅神情让布鲁斯想起了森鸥外终于决定向他自首那一天,他坐在蝙蝠车里,也是用这样的神情,看着车窗外的城市。
而如今他已经明白,这是留恋着什么的神情,这是在意着什么的神情。
森鸥外忽然说:“你可以把舱门打开吗?”
舱门打开了,夜晚的风一下子灌满了飞机内部。森鸥外从座椅里站起身,背向夜空,背向城市的高楼大厦,张开双臂,那些风就从他张开的身体边穿过,将衣衫吹得猎猎飞舞,像是要把他托举起来似的。
布鲁斯忽然就知道接下来要发生什么了。
他没有阻拦。
森鸥外仰面从飞机上倒下去。他从夜晚的月亮中坠落。从高空坠落。建筑一格一格亮着灯的窗口在他身边飞速地向上,变成斑驳模糊的长条。
然后一袭黑色的披风卷了过来,把他抓住,在空中张开成蝙蝠的形状。
他们从城市的街道间划过。
布鲁斯说:“就这么确定我能抓住你?”
他抱着森鸥外,两人在此起彼伏的建筑间向前跳跃,像是在夜色里奔向明天。森鸥外抓着他的手臂,说:“没关系,就算你没接住我,我也摔不死。”
布鲁斯反应过来,“……你恢复了异能?什么时候?”
森鸥外露出狡黠的微笑:“你猜?”
—全文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