刚进房间,穆媞便拖着沉重的身体躺在了chuáng上,不晕倒好,这一晕,仿佛一直绷着的身体突然垮了,她拿了枕头垫在脑袋下,看着眼前走来走去帮她烧水的小马,喊了他一声。
小马回头:怎么了?
穆媞问:现在几点?
小马低头看手机:中午了,你躺一会儿,我给你叫外卖,想吃什么?
穆媞摆手:都可以,清淡一点,没胃口。
小马说声好,把手上的水壶放上座,按下烧水键。
小马烧水的当口,穆媞拿出自己的手机,找了个角度,拍了一张自己打完点滴用创可贴贴着的手的照片,点进了朋友圈。
人一脆弱,大抵就心软了,她现在就特别软,她想要花知也的抱抱。
抱不到,听她的声音也好。
好久没生病了,难受。
编辑了这么一段话后,她把刚刚的照片放了上去,在下面重新建立了一个分组,只拉了何一涵和花知也,选中,发送。
很快,小马那边的水烧开,啪的一声,穆媞手里的手机也响了起来。
她闭起眼睛赌了一把,接着小心翼翼地睁开一只眼,看到上头的姐姐二字,失落地吐了一口气。
喂,姐。穆媞有气无力。
怎么回事,生病了?何一涵在那头问。
穆媞嗯了一声:没什么,就是太累了。
何一涵又关心了她几句,让她注意身体,便把电话挂了。
穆媞再次回到朋友圈,刷了几条后,点进了花知也的朋友圈里,都没见什么变化。
她叹气,心里想,要不就服软好了,花知也铁石心肠,她又不是。
这么几下,小马那头已经把水端了过来,她放下手机,从他手里把药和水接了过来,乖乖地吃了下去。
餐可能还要一会儿,你饿不饿?要不我去楼下餐厅给你弄点吃的?
穆媞无力地摆摆手:不用了,还不饿。
她说完,接着把剩下的水慢慢喝下,面前小马的手机突然响了起来,她抬眼看,扫了一眼他的手机,一串没有书名的来电。
穆媞将视线收回,把杯子里的温水喝完。
喂,你好。小马把电话接了起来,那头说了两句,小马忽然看了眼正在喝水的穆媞,接着拿着手机走出了房间。
等小马再次回来时,穆媞已经把脑袋后的枕头挪开,侧着身子闭起了眼睛。
困了。他听穆媞低低地说了一声:我睡一会儿。
小马嗯了声,走到窗户边把窗帘拉上,又给穆媞倒了杯水放在chuáng边,说了句:有事给我电话。便走出房间。
穆媞这一觉睡得很沉,难得的她梦到了花知也,但梦里的花知也不如现实里的温柔,是她们初识的模样,一脸疏离的淡漠,对她说:你是谁?我不认识你。
梦里的穆媞,扮演的是一个频频追频频被花知也拒绝的角色,花知也这段话后,她不知羞地突然上前想要抓住花知也的胳膊,但她的胳膊却越来越远,怎么也抓不着
穆媞醒来时,心脏仍旧碰碰直跳,她看着自己周身的陈设,和窗户那头从窗帘缝里透进来的光,吐了一口气。
醒了。
她的右方突然传来一道熟悉的声音,穆媞倏然转头一看,chuáng边站着一个人,手里拿着一张纸,正低头看着她。
花知也。穆媞的声音有些沙哑:你怎么在这?
她说完接着又问:你怎么知道我在这儿?你什么时候过来的?你进来多久了?
花知也见她醒来,打开了chuáng头微弱的光,半跪在chuáng边,凑近一点靠近她。
你生病了,我过来看看。花知也说完,把手上的说明书放在一旁,拿起刚买的体温计放在穆媞的耳朵上,滴的一声,她看上头的显示屏,说:有点烧。
这么久不见,穆媞看着眼前的人有些恍惚,她看着她伸手过来,摸自己的额头,问了句:现在几点?
花知也在chuáng边坐好,回答:五点十三。
睡了五个多小时。
她闭着眼睛,又想躲进被窝,却被花知也喊住:给你点了粥,起来吃点,然后把药吃了。
穆媞直直地看着花知也,没有动弹,花知也也不管她,站起来,到电视旁的桌子上,把粥拿了过来,放在chuáng边,打开盖子散热气。
你什么时候过来的?穆媞看着花知也的侧脸,没等她回答,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