地倾听。也不是敷衍的那种迎合,而是她真的懂。孟惟悉说到的话题,她总能搭几句话,且句句说到点子上。
这是孟惟悉很久很久没有体验过的放松与怯意。
这一晚后,两人的交集变多。自然而然地一起吃饭,偶尔也会去看新上映的电影。那天在电影院,沈沁对着荧屏感叹一句,“我好喜欢他哦。”
不多久,孟惟悉借口去洗手间,然后打了个电话。
电影散场后,他载着沈沁往东二环开。路过京广桥,然后拐弯儿进三里屯,最后经过首体,车停在凡天娱乐大楼门口。他带沈沁上顶楼,那是凡天的室内录制现场。
他领着人从后门进,几个盯现场的中层纷纷颔首,“孟总。”
孟惟悉比了个嘘声的动作,然后牵着沈沁的手往前站了站。台上,她喜欢的那个男演员正在录制节目。
孟惟悉低声说:“待会儿让他给你签个名,合个影。”
沈沁却如失聪一般,什么都听不见。所有的注意力,都在孟惟悉牵着她的手上。
次年春,孟惟悉求了婚。沈沁答应了。一切看似水到渠成。
孟惟悉要结婚的消息,犹如一记惊雷投掷京圈。
他在北京的友人劝:“这沈家也不是什么名门望族,她父亲有个公司,业务做得不大。关键是,她家庭关系很复杂,生母病逝,父亲二娶,这后妈还生了三个孩子。哦对了,沈沁上边儿还有一个亲哥哥。”
说及此,友人摇了摇头,“也不成大器。”孟惟悉闻言一笑,“哪有那么多成大器的人。”
不怪友人劝慰,实在是孟家风生水起,基业庞大。孟惟悉是家中独子,无论公私,都应该找个顶好的才是。但他既这么说,那一定是铁了主意的。
友人犹豫:“娶沈家这小妞儿,你父母会同意?”
孟惟悉笑意淡淡,“会的。”
他母亲心里应该很有数,年少时一番阻挠,已差点失去这个儿子。时至今日,不说爱与恨,只要孟惟悉还愿意新开始,家里怎样都赞成。
沈沁要结婚的事,也让沈家惊了一跳。这结婚对象竟还是城东孟家,是他们想都不敢想的权贵豪门。老沈觉得怎样都好,有孟惟悉这样的女婿,那是捡到珍宝了。唯一的缺憾嘛,就是孟惟悉年龄比沈沁大了十一二岁。
白姝丽更郁闷了,早知相亲对象是孟惟悉,就让自己女儿去才好,哪儿还轮的上沈沁。
沈沁有一个闺蜜叫筱筱,家境不错,有个生意做得很大的哥哥。她哥哥进的圈子,差不多能和孟惟悉打打照面。
筱筱问沈沁:“你真的要嫁啊?”
沈沁笑了笑,“喜帖都发你了,还有假啊?”
筱筱忧心忡忡,“我听我哥说,孟惟悉之前有一段情史。”
沈沁不以为意,他这个年龄、这个身份的男人,没情史才是奇闻怪谈。
筱筱说:“他年轻时候谈过一个女孩儿,刻骨铭心的那一种。那女孩儿早就结了婚,孩子都能打酱油了。外面都在传,孟惟悉这么多年单身,都是为了那个女的。”
沈沁蹙眉,“他破坏过别人感情?”
“不是不是。”筱筱说:“好像没闹什么事儿。再说,他都这岁数了,如果要闹事,早不在这儿了吧。”
沈沁勾唇一笑,“我还以为是杀人放火呢。”
“你不在意啊?”闺蜜提醒:“他可是有过去的男人,可能,一直没放下过。”
朋友当然是为她着想。婚姻是一生大事,万一共度余生的人心中却另有其人,岂不是很可悲。
静默片刻,沈沁若无其事地低下头,“夫妻两人能做到相敬如宾一辈子,都是天大的运气。如果能平安稳妥地过日子,别的也不那么重要。”
孟家的婚礼奢华隆重,两人站在一起,当真应了那个词:娇妻在侧。
新婚夜,是鸳鸯水中游,一切发生得刚刚好。孟惟悉温柔体贴,又似调|情高手。沈沁人如其名,从头发丝到脚底心,全部化成了水。男人的手是春夜惊雷,搅弄这一汤池水。这一夜,惊雷滚滚,而后万物花开。
晨曦到来之前,孟惟悉抱住她,唇舌轻含她耳垂,沉声说:“沁沁,我会对你好的。”
那日醒来,孟惟悉正在阳台上打电话。他穿着纯色短T,亚麻棉长裤随风轻漾,乍隐乍现的好身材格外悦目。他约莫是在谈很重要的事,一时半会不会结束。
沈沁洗漱出来,孟惟悉换了个姿势,坐在藤椅上叠着腿,与电话那端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