看到了慕靳裴的信息,不想表现的太积极主动,她盯着手机屏半晌才回:【现在在忙。】 慕靳裴:【等你忙完我去接你,地址给我。】
季星遥把具体地址发给慕靳裴,又给张伯发消息:【张伯,要麻烦您上来帮我一起整理画室。M.K画廊的人一会儿过来谈谈我作品的代理权,晚上还要一起吃饭。】
张伯明白了,应该是慕靳裴要来。【好,我这就上楼。】
季星遥的画室两百多平,分工作区和休息区。平日里的卫生大都是张伯打扫,季星遥休息时也会自己整理,没雇保洁阿姨。 画室东西太多,堆满各种艺术品,在外人眼里杂乱无章,整理起来无从下手。
季星遥创作《星遥》系列期间,没有灵感累了时就会画静物画。这些瓶瓶罐罐,有些动辄百万,都是季常盛从拍卖会拍来。 张伯跟在季星遥身边时间久,了解季星遥的摆放喜好。
门推开。
季星遥转身,“张伯,我这里是不是看上去很乱?” 张伯想了想要怎么回答得更艺术,片刻后,他说:“乱得恰到好处。” 季星遥失笑。 张伯挽起衣袖,去洗手间拿抹布。
季星遥的声音传来,“张伯,晚上您不用跟着我,您可以随处转转,要不您去看电影吧。最近有不少动作片上映,我给您订票,您多看几场。”
张伯洗好抹布出去,他已经多年不进影院。 这些年他的生活简单到只有开车、照顾好季星遥。在国外时,他还要尽心尽力保护她的安全,唯一的兴趣就是归置画室的各种藏品。 “我就是个粗人,欣赏不来电影。”
季星遥指指那些古董,“您都能懂这个,怎么就是粗人了?” 张伯:“那还不是看多了的缘故。” 季星遥接过话:“对呀,多看不就懂了?”她把杂志整理到一边,开始擦茶几。
张伯不善言辞,说不过季星遥。他专心干活,小心翼翼把花瓶归到原处。
不觉间三个多小时过去,画室旧貌换新颜。 张伯给所有绿植浇上水,关门离开。
季星遥站在画室门口,拿手机拍照,又将各个角落拍了一些,然后一张张翻看,没发现卫生死角。
‘叮咚’,门铃响起。
季星遥一愣,这才五点,慕靳裴这么快就到了?
紧跟着,她手机有消息进来。 慕靳裴:【开门,是我。】
门打开,四目相对。
慕靳裴微怔,眼前的季星遥跟前两次见到时不一样。 季星遥莞尔:“不认识了?”她做了个请他进屋的手势。 “不是不认识。”慕靳裴进来,“很荣幸见到你生活里最真实的样子。”
季星遥随手关上门。 她发现情商高的人总能把一句再普通不过的话说得让人心里荡起涟漪。
“我社交少,成天待在画室,衣着上都是怎么舒服怎么来。”季星遥去煮咖啡:“慕总,你随意坐。”
慕靳裴没去她的工作区,他走去窗边。
画室通透敞亮,两面墙都是落地窗。 夕阳的余晖洒了半屋。
这是五十二楼,前面无遮挡,一眼望去,这座城的繁华尽收眼底。 慕靳裴喜欢高层,俯视一切的感觉不一样。偏偏他住的别墅只有三层,M.K画廊也只有三层。
慕靳裴转身,季星遥正在酒柜前煮咖啡。动作很不娴熟,但分外认真专注。这应该是她私下最真实的样子。 酒会那次,她盛装出席,性感美丽又清冷孤傲。 医院相遇,她也是悉心打扮,精致动人。 今天,她褪去所有华丽,未施粉黛,发型随意,着装简单,穿一条淡蓝牛仔裤,上身是休闲白衬衫。衬衫塞在裤子里,利落干练。 跟前两次比,少了几分明艳,多了几分清新灵动。 她所有样子都美到极致。
季星遥以为慕靳裴是来谈作品代理权,趁咖啡还没煮好的间隙,她把整理好的其他作品拿出来。
慕靳裴正双手抄兜看窗外。
季星遥顿下脚步,他看景,她看他。 外面日落正美,晚霞挂满西边的天空。
他挺拔的身影里藏不住落寞。
“慕总。”
慕靳裴回神,转身。 季星遥指指茶几那边:“我这是这几年来的作品,还请慕总多指点指点。” “不敢当。”慕靳裴坐到沙发上开始欣赏第一幅作品,他知道这些画不是白给他看,肯定是要提什么条件,于是直接问道:“然后?” 季星遥在他对面坐下:“然后看第二幅。”
慕靳裴:“......”第一次被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