做什么?”
“好东西。”谢天笑道,“等会儿做好了,给你泡茶喝。”
陈煜有些意外,“我又没有着凉咳嗽的,喝它作甚?”
“景衣没跟你说?我祖上传下的秘方。喝了有好处的。”
陈煜苦笑,“不要了吧,这东西很苦的。而且那么贵,不如拿去镇上卖了换钱。”
“一定要喝,这些地草黄,都是给你准备的。”谢天说着,把切好的地草黄扔进锅里,干锅烘炒。
陈煜看着忙碌的谢天,抿了抿嘴巴,走上前来,“我来吧。”
“别动,你不知道咋弄。”
谢天忙了整整一个时辰,这才弄好了一大包犹如茶叶一般的东西。不仅仅有地草黄,还有许多陈煜叫不上名字来的野草。
泡上一壶茶,谢天递给陈煜,“每天一壶,这些大概够泡一个月的。”
陈煜扶着谢天进屋休息,抱着茶壶,坐在床沿上陪他说话。“夫君的伤势如何了?”
“不要紧。”谢天道,“天凉了,伤口也不深,看起来血糊糊的吓人,其实就是破点儿皮肉而已,过几日也就好了。”
“我有个师兄,几乎跟我同时修炼失败,后来被人羞辱,她誓死不从,便被人打断了双腿,脸也破了相……”陈煜悠悠然说着,说着说着,眼圈儿红了。
谢天不知她为何忽然提及这师兄,一直听她说完,见她泫然欲泣,心中忽然不安,道,“家里实在住不下了。”
陈煜一愣,看谢天一副如临大敌的模样,失声大笑。“想什么呢?!还想收个三房啊?”
“当然不想。”
陈煜脸上笑容渐渐敛去,叹道,“师兄破了相,又残疾了,自不该来给夫君添麻烦的。”说着,陈煜试了试茶壶的温度,小小的喝上一口。茶太苦了,眉头不禁蹙起。
谢天笑问,“很苦吧。”
陈煜却摇头,“不苦,甜的很。”
“甜到心里去了吧。”周景衣在外面接了一句,笑着把一个包袱递过来。
陈煜笑着接过包袱,道,“姐姐莫要吃醋才好。”
“嘁,我不喜欢吃酸的。”周景衣笑了一声,又看向谢天,道,“没事儿在床上歇着,有事情喊我,别走来走去的恶化了伤口。”
谢天倒是不在意,“不碍事……”一句话没说完,注意到周景衣阴冷的眼神,赶紧闭了嘴巴。
陈煜抿嘴笑笑,放下茶壶,抱着包袱起身,“我先去镇子上交了货,再回来照顾夫君。”
离了柳家庄子,走在通往三刀镇的小路上,陈煜一边走一边落泪,一边落泪一边笑,自己感觉都像个傻子。
到了三刀镇,先把衣服交了,又领了一包,买了一些便宜糕点,再去寻那残疾师兄。
师兄还是如以前一样,浑身sao臭,颓废不堪。
陈煜蹲在师兄面前,将糕点放下,哽咽道,“师兄,我成亲了。”
师兄的脑袋微微动了一下,凌乱的脏兮兮的头发之后,露出一双无神的空洞的眼睛。
“一个乡下穷小子,就是我跟你提过的那个周景衣的夫君。他对我很好,家里虽然穷了些,但从来不欺辱我……”陈煜轻声说着。“对了,有件事情,早想告诉你,又怕你太激动……周景衣,可以重新修炼了。”
那脏发后空洞的眼睛里忽然发出一抹亮光,师兄呼的一下,坐正了身子,死死的盯着陈煜。
陈煜又道,“她把修炼心法给了我,我却无法修炼。可能是她师尊依照她的体质独创的功fa吧。我想过去找她师尊,奈何我这般身份,纵然去了,怕也入不得山门。”
“你可以央求周景衣啊!”多少年了,师兄竟然开口说话。
陈煜也不意外,讪讪一笑,“若真是可行,这般神奇之法,她师尊岂会轻易示人?但我想啊,人的体质固有不同,但奇经八脉,小异大同也。更何况万变不离其宗,修行一道终归一途。这心法在我手中,或许早晚能弄明白其中道理。”
“心法!”师兄伸出手来。
陈煜笑笑,早也料到,便将自己抄录的一份,递给师兄,又道,“师兄,好好活着啊!我们还有希望呢!纵然没有希望……也该好好活着,莫要让关心你的人伤心。”
师兄用脏兮兮的手捏着那心法,浑身颤栗着。良久,她说道,“此法……颇为诡异!取阳而舍阴,走经而不走脉!非我武道之正途!但是……殊途有万法,同归即善法!”
“取阳舍阴……然真气由阴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