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干脆去推他:“喂,你怎么想的你得说一声啊。”
“好了好了,”顾九思擦着笑出来的眼泪,握住柳玉茹推在他胸口的手,瞧着她道:“我是要同你过一辈子的,你放心吧。”
柳玉茹垂眸不语,静静听着他说话。他瞧着她,同她将手指交错而握,温柔道:“可我总得为你着想,不让你后悔。”
“我有什么好后悔?”
柳玉茹红着脸,顾九思看着面前故作镇定的姑娘,觉得对方真是可爱极了。
他抬手将她头发捋到耳后,声音平和:“你还小,再等等吧。”
“随你,”柳玉茹侧过身躺下来,不满道,“我又不急。”
顾九思笑着没说话,他看着姑娘的背影,伸手去抱她。
柳玉茹推开,他又抱过去,柳玉茹再推,他再抱。如此不厌其烦,柳玉茹终于是扛不住他,终于让他抱着不动。
顾九思将人抱在了怀里,总算是心满意足,他察觉柳玉茹不开心,便柔声道:“玉茹,你别生我的气,我不是不想和你过,我是想和你好好过。”
“玉茹,”他贴着她,清朗的声线带着一种独有的温柔,“我想对你好。”
听得这话,柳玉茹软化下来,她闭着眼,不回头道:“赶紧睡觉。”
顾九思低笑,应了一声,没再多说。
第二天清晨起来,顾九思换了一身衣服,便去了府衙点人。
他一进门,就看见黄龙领着所有衙役站在院子里,大家或多或少脸上都带着伤,顾九思有些不自然轻咳了一声,不用想他都知道,肯定是昨天柳玉茹打的。
他走进屋里,黄龙走上前来,认真禀报道:“大人,兄弟们都准备好了。”
顾九思谢过了黄龙,便点了人,往赵家走去。
这一番动作搞得很大,路上人纷纷侧目,顾九思一路大摇大摆去了赵府,敲响了赵家大门。
他没有硬闯,反而是站在门口,让人恭恭敬敬进去禀报。家丁一看这架势,就知道不好,赶紧进了赵府。而这时候,赵家的家主赵和顺已经一夜未眠,他坐在大堂里,疲惫点了点头道:“让他进来吧。”
管家出去,将顾九思引了进来。
顾九思带着人,一路走得很是轻松,走在庭院里时,仿若闲庭看花,还同管家交流着庭院里花草的修剪,俨然一副翩翩公子模样,完全看不出是来问罪的。
赵和顺看着顾九思进来,他双手拢在袖间,跪坐着没说话。顾九思进门后,他抬起手,指了旁边客座道:“顾大人,请。”
顾九思行了礼,跪坐下来,旁边侍女给她添了茶,顾九思端起来,抿了一口道:“雨后春前的金银针,一两千金,”说着,顾九思抬眼看向赵和顺,笑着道,“赵老爷用这样的茶招待顾某,顾某内心不安啊。”
“不安的当是老夫。”
赵和顺声音平和:“咱们打开天窗说亮话吧,顾大人,您今天上赵家大门,到底有何贵干。”
“留了一夜时间给赵老爷想,赵老爷还没想明白吗?”
顾九思放下茶杯,手中折扇轻轻敲打在手心,转头看着庭院外摇曳的花草,平和道:“赵老爷,你以为顾家来到幽州,散尽家财是为什么?”
赵和顺没说话,他眼里带着红色血丝,他盯着顾九思,顾九思转头看向他,笑了笑:“赵大人莫不是还不知道扬州的事儿吧?”
如今扬州发生的事儿,传得再慢也传开了。赵和顺听得这话,脸色骤然巨变,怒道:“他范轩胆敢如此?!”
“为何不敢?”顾九思盯着赵和顺,“人为财死鸟为食亡,赵老爷以为到了如今局势范大人还有什么不敢?”“赵老爷是不是不知道如今各方节度使在谋划什么?您不妨看看近来幽州财政支出,大批购进的是什么。王善泉在扬州逼着商家募捐,你以为钱去了哪里?各方节度使都开始征兵征粮,你以为是为了什么做准备?”
“他们这些乱臣贼子!”赵和顺怒喝出声来,“他们就是为了自个儿的私利!他们想打仗,凭什么要我来出钱?有钱他自己打,没钱他自个儿安安分分的又怎么样!”
“赵老爷,”顾九思声音平静,“在下提醒您,今日出了这个门,这句话别说第二次。”
赵和顺捏紧拳头,气得满脸通红,顾九思抿着茶,转头眺望远方:“这事儿不是范大人决定,也不是我决定。各方节度使拥兵自重,这是朝廷分权太久所致,而梁王谋反,这就注定了大荣的乱世,这不是谁能阻止的。范大人不能,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