让你帮忙的,总跟在后面像什么话。”
“我又不会吃了他,就是聊天而已。”
米信悻悻然离开,往回走擦肩而过时,避着前方米父的视线,顺手拉了拉顾子初的手。
顾子初温柔安抚她笑笑,也轻轻揉了揉她的手。
米信停步,借着他的肩膀踮脚向上,够到他耳边,耳语了一句:“放心,依你的姿色,就算我爸不同意,我也要跟你私奔。”
两人耳语的声音并不算大,可米父还是听到了,似乎能猜测到身后的情况,没回头去看她们,重重跺了一脚,冷哼:“快走。”
米信知道他说的是自己,此时这样耳语已经足够大胆,下面自然不敢再放肆,对着顾子初笑了笑,很快小步离开去了厨房。
少女轻柔缱绻的嗓音仿佛还萦绕在耳边,又痒又麻,耳朵因为她那一句话,差点被甜掉。
脑袋正晕乎着,前面的米父突然回头看着他说:“看得出来,她很喜欢你。”
用的不是小信儿,或是信儿,而是她。
那语气,倒有些像是在陈述一件陌生人的事情,而得出的结论就是刚才那句“她很喜欢你。”
顾子初从心底里生出愧疚来,米父该是以怎样的心态来面对他。
也不仅幻想着可能未来有一天他会以怎样的面目去面对一个他没见过几次面就把自己女儿心夺走的“大猪蹄子”
到时候他估计把那“大猪蹄子”生炖活煮的心都有了。
米父跟顾子初在书房待了两个多小时,米信在厨房帮忙时不时抽个空过去把耳朵贴在门口偷听,可惜,隔音太好,什么都听不到。
只知道在说话,也有玉石敲击桌面的清脆声,具体在做什么,内容不详。
越是听不到就越好奇,米信自然不会轻易放弃,平白寻了个送茶水进去的理由,打算敲门进去看看情况。
米父没拦她,敲了几下门,边直接喊她让进来了,米信进来就看到两人跪对坐在桌两侧,桌上放着棋盘。
米父执黑棋,顾子初执白棋。
米信凑过去又看了看。
黑棋攻势凶猛却又不失章法,稳中求进,步步紧逼,白棋处境危机。
但绝处求生,仍有一线生机可寻。
不过就这一小会儿,她也没怎么看懂,只能从棋盘上得到这些消息。
一黑一白,呈焦灼之势。
房间里焚着香,两人看她一眼都不说话,没人打破寂静。
清冽但不浓重的艾草香充郁整间书房,一缕缕青烟徐徐飘散,香炉处味道更重,因为没关窗,偶有风吹过,桌上其他各处还有些香烧过后的浮尘。
米信见状顺势关了窗,倒水端过去的时候,小声嘟囔了一句:“俗不俗,还下棋来考验人。”
“今天你就是有意见也要给我憋着。”
米父看她古灵精怪永远意识不到事情严重性的样子,莫名就有些生气。
这姑娘,怕是不知道,自己还能待在我们身边多久。
米信顿觉严肃,依次灌上茶水,退出了房间。
她出去没多久,米父跟顾子初也从书房走了出来,两人神色晦暗不明,没什么大的浮动,她完全看不出胜负者是谁。
米母让她摆筷放盘,四人开始吃这顿迟来的午饭。
经过米父的盘查后,饭桌上对顾子初就没再怎么问话,就是聊了几句顾父顾母的近况和身体,如平常照顾米信那样关照顾子初,米父对顾子初也温和了许多,熟悉之后,也不当他是外人,吃完饭跟米信一样去收拾。
米父跟米母则是去了客厅看电视。
顾子初去整理饭桌,米信刷洗碗盘筷子,他那边比较简单,很快整理完过来帮她摆盘和放筷,两个人有一搭没一搭地聊起来:“我爸跟你都说了些什么?”
“没说什么,问了我对生活的态度和理想。”
“以及未来打算怎么做去实现这些。”
“这问题……真像他风格。”
米信无奈。
他爸活得像是出高考试卷的老师。
聊着聊着突然想起她去书房看到的那局棋,细细回想觉得不对,刚才好像看错了顾子初的策略,来了兴趣问他:“刚才,你跟我爸那局赢了吗?”
细想那局,要赢虽然不易,但也不难,顾子初前期布局巧妙,米父根本没发现玄机掉进了陷阱,就连她也没看到,中期顾子初虽略微处于劣势,但后期稍微发力,也未免不能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