原来,早在沈遥光成为这期节目最后一位嘉宾时,策划早就内定好了组员,靠关系进来的丛姜莹没能如愿分到大□□手身边,发了大小姐脾气,当晚跑到电视台闹了一番:
“沈遥光是谁,我根本就不认识这个歌手。”
“我表姐说会给我安排一个好老师。”
她始终觉得沈遥光不过是歌红人不红的典型代表,也没有研究过他写的那些歌词,认为是节目组有意刁难。所以一开始她就提出生病不参加节目组拍摄的意思,这事情传到沈遥光耳朵里,自然是直接把丛姜莹这个学生拒绝了,后来又不知道为什么丛姜莹反悔,拜托导演和制作轮番上阵,这才把沈遥光说通,第二天就赶紧把丛姜莹送来:
“看来这沈先生真是个记仇的性子。”
何姗听的来了兴致,一边擦嘴巴上的泡泡糖,一边说:
“记仇?何止记仇,他心里可是有个小本本,一生气就要翻出来数落一番。”
何姗倒是半点也不觉得自己在对沈遥光传播不实言论,想当年,初三中考那一年,几乎是天天被这个人锁在房间里,桌子边就放着师父的戒尺,她一打瞌睡,他就敲桌子,被逼的急了,何姗就会从桌子上跳起来:
“你到底为什么不给我睡觉啊,我都说了我考不上高中!”
“去年三月九号,你一边哭一边和我保证会把数学成绩提到八十分以上,今年十月三号,我把你从酒吧里捉回来,罚抄了一百遍考高中的保证,你健忘了?”
她的保证,说过的每一句话他都记得清清楚楚,甚至后来考上高中,他要她请客吃麦当劳,沈遥光非但不愿意,还把他何年何月给她补课补了几个小时算进去,一共九百多的补课费,做法比她还抠。
院子里谁都叫她“抠门精”,明明小师叔才是最抠,最会算计那个人。
隔日一早,何姗不想和他问好,绕道走了一截路才看到那个人早就起来,一直在庭院里训练用拐杖走路,她看的心疼,本想装作没看到,刚刚拐了个弯就被她叫住:
“今天又要去哪里鬼混,还吃不吃汉堡包的?”
那个年代,这种东西都是奢侈品。
那是印象里沈遥光第一次杵着拐杖出门,不坐车,不坐轮椅,像个普通人一样投币上车下车。
后来走了一截路,何姗本想大大方方伸出一只手挽住他的胳膊,没想到这人手一甩,刻意和她保持了一段距离,不想要她的搀扶。
何姗看着他一个人往前走,男人穿着一件白色的衬衫,单薄的身影在熙熙攘攘的闹市区,像是一副定格的水彩画,何姗又气又急,落在了后面,吐槽了一句:
“什么别扭性子啊,帮你还不要?”
她那时还不懂怎么维护他的自尊,也不懂如何委婉,一个人低着头往前走,结果撞到了那人停下来的后背上,她捂着脑门抬起头来,面前的人不知何时停下了步伐,他伸出右手放到她面前,把目光落到了别处,不情愿的说了一句:
“快点牵,别等我反悔。”
何姗看着面前那双白净干净的男性手掌,脑子竟然在那一瞬间就短路了。
牵手?啊啊啊,这种约会的感觉,牵手的感觉,简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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