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地上,空气一时静止了。周身弥漫着芬芳的香气。
陆凉风看着她忧伤的模样,忽然想到那句"零落成泥碾作尘,唯有香如故。"
这小东西,怕是又在多想,他还把她怎么着呢,这么经不起逗。无奈的叹息一声。
秋月是反射性的抬眸,落进一双乌沉沉的眼里,他的唇贴上来,轻轻覆在她唇上。
阖上眼,感觉他的手拢上了衣襟,又仔细她的整理衣裳,头上痒痒的,是他温柔的指尖在精心梳拢散乱的长发。
秋月心里又慌又乱,终于绷不住一头扑进喃喃道:"您别生气,我可以的,我马上就脱......"
陆凉风看着她如惊弓之鸟瑟缩的模样,心疼的不行,抓住她纤细的手,一下一下啄着红唇。
"乖,我不生气。"
"大人,是真的吗?呜......"她低鸣,眼里泛着水雾,小手无助地攥着他袍襟靠在怀里低泣。
少女浑身带着清甜的香气,带着哭腔的嗓音娇细堪怜,陆凉风被她哭得心都要化了,哪里真能和她置气,想要将她推开些替她拭泪,她八爪鱼似的缠着他只是不肯,小脸蒙在他胸前不住地磨来蹭去。滚落的泪珠一下子便将他前襟打湿了一片。
陆凉风简直无法可想,只好一下一下拍着她背,一边叹着气道:"高兴也哭,不高兴也哭,现下怎地就不怕人听到了?"
秋月刚才当真被吓个半死,再温顺的姑娘也不会胆大包天到户外苟合,如此肆无忌惮简直超出她的想象。
可是不顺着他的意思,又怕大人一生气腻烦了将她送回教坊司,一想到在教坊司那段匪夷所思的经历。
她便控制不住恐惧不管不顾的哭了起来,现在情绪慢慢缓过来了,自己也觉得不好意思,闷在他胸前不敢抬头。
两人相偎着站了片刻,便听到巷口传来犬吠人声。
陆凉风皱了皱眉,秋月再顾不得害臊,急急忙忙站定了,胡乱用手背揩着眼泪。
外头显然是起了争执,陆凉风却不慌不忙,将两人衣衫重新整理妥帖了才牵着她小手往外走。
巷子口的争执声这时候却已经停了。
原来陆凉风跟秋月躲在巷子里温存的时候。他的侍卫小厮便守在外面大街上,赶巧兵马司的一队人马前来查验防火用具,言辞鲁莽间便起了冲突。不过陆凉风的人一亮明身份,兵马司的人马上偃旗息鼓了。
开玩笑,新上任的户部尚书,传言马上就能进内阁,哪是他们这样的人能得罪的。领队的本是小吏出身,性子八面玲珑,觑着承松句句当先是个能做主的,赶紧打着哈哈连称误会,不想陆凉风此时便出来了。
那人心里叫苦,忙上前见了礼,陆凉风眉眼淡淡的,不辨喜怒,问他可是例行巡查。
人长相粗豪,口齿却极伶俐,躬身禀道:"回大人,知道太后圣寿要放烟花,这几日已做过多次巡查。只因刚得到消息,说是西门桥那里有火情,咱们队上不放心,便想着再来看看。"
陆凉风低哼一声,盘着腕间檀香手串,抬眸道:"缸中储水浑浊发绿,夹道尽头刺槐丛生,云梯朽坏未修,这便是你们所谓的多次巡查?"
那人唬了一跳,苦着脸道:"大人明察,原先统管这区的知事刚犯错革职,下官这才接手,办事不力,还请大人高抬贵手......"
陆凉风皱了皱眉,兵马司原也不是他管,他也不想深究,摆摆手道:"罢了,你方才说西门桥有火情,现下如何了?"
"烧了几处民宅,所幸扑救及时,火势已经控制住了。只是......"
"只是什么,但说无妨。"
那人也不知该说不该说,看四周老百姓都躲得远远的绕路走,才觑着陆凉风脸色压低嗓门道:"只是听说起火时御史台的裴含章裴大人也在那处,呛了浓烟被抬出来,一起被救出的还有他养的外室,只怕不消明日这事便传遍了。"
他不知陆凉风和裴含章关系如何,把事情挑挑拣拣的说了些,却没提裴含章被救时赤身裸体,还有一起被救出的据说是被他私藏的官妓。
大齐不禁百官狎妓,然而火灾现场有人认出那官妓是原吏部司务李宾的嫡女,裴含章的夫人是李宾的幼妹,这么说起来,他嫖的正是他自己的姑侄女
太祖重视人伦,便是本朝宫中也没有姑侄同侍一夫的,更遑论理应以清正之名持身的监察御史了!这事要是坐实了,裴含章这官也就当到头了,小命能不能保住都两说呢!
这里头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