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则红袖添香的佳话。
他当时一哂,都是官场上打滚的人,五脏六腑都烂透了。可惜这玲珑小人儿,本可以长得更加恣意明亮,偏偏落在这污水里。这辈子怕是脱不开了。
他想着前情,若有所思地看着秋月,她回看过来,纯净的眼里有些迷惘。
"怎么了?"不安地舔舔唇,是嘴唇上沾了糖屑吗?
陆凉风的眸色又幽暗了几分,将人虚拢过来,俯在耳侧低声说:"没什么,我只是在想,我跟卿卿,真有缘分。"
秋月眨巴着眼睛,没怎么明白,陆凉风也没想要她明白。
指腹拈着她耳廓,厮摩着小巧的耳珠,她的脸一点一点红起来。
"好吃么?"
"嗯?"她的声音又娇又软,人群里听不真切。
陆凉风笑笑:"我是说,这糖凤凰。"
握着她的小手举高了,一低头就在凤凰翅膀上咬了一口。嘎嘣几下,嚼成了糖碎。
秋月大约是舍不得,抿着唇儿,眼巴巴地看他。
陆凉风低头又咬下一块,这次没咽下去,看到旁边有个窄胡同,拉了她闪身进去,将她抵在墙上。圈在臂弯里。
不过一个拐角的距离,街市的华光,熙攘的人群,统统褪却了。
眼里心里,只得一个人,一双眸,心又跳起来,乱纷纷的。
她掩饰似的举高手里的凤凰,磕磕绊绊地说:"碎了,不成形了呢。"说着说着,好像真的委屈起来。
"这么小气?吃一口都不许?"陆凉风低笑,指端来回抚着秋月下颌。
看着眼前如玉的人儿,他一时感慨万千,多年前就该是他的女人,辗转流离吃了这些苦头终究落在自己的手里。
就像是蜂儿去了很远很远的地方采蜜,纵然离的再久风吹雨打也要全头全尾的飞回蜂巢,任何事情都斩不断的联系,除非它死在路上。
自母亲早逝之后。这些年放在心尖尖上的人一个一个离他而去,皆是生离死别。
何谓死?死就是无论他的权力多大,他的富贵泼天,也无法再见至亲一眼。
曾经唯一期许过的情爱也像是一场笑话,在风云诡谲、勾心斗角的官场混迹许久心肠硬的似是铁水浇筑般再难开一条缝隙。
人生不过百年,前半生的追名逐利终于稳稳坐在高位,如今他都这般岁数了,纵然有了百亩良田无数美舍,腰缠万贯却也是无依无靠,无子无后..........落的个这样凄惨的地步,可怜之人太多,他比可怜人还多了份可笑。
百年身后事早早打算好的人,命里再遇见了娇滴滴的小姑娘身在风雨飘零中,似溺水的伶仃人儿绝望之际拼命抓他这根稻草牢牢不放手,一片赤诚皆赋之于他,缝缝补补他千疮百孔的余生。
百般心绪在心间流转终化为一缕叹息,不甘心也好,一时心贪欢也罢,总之她的命是跟他栓在一起了。
"大人,会,会被人看到......"
两个人男人搂在一起,好奇怪的!
只顾着慌张的人儿丝毫没有注意到身前男人的异样。
飘远的思绪被她的娇滴滴的声音拉了回来,无人的黑暗处男人嘴角弯弯含了一抹笑意:两个一无所有就剩下一条命的人,还怕这些东西?
人一多她就露怯,眼神闪闪的,不时慌乱地瞟向巷口,声音也是糯糯的。
"看到什么?两个断袖大街上不顾廉耻的苟合?"陆凉风的脸皮要厚得多,慢条斯理地从她手中抽走了糖凤凰,学着她的样子,慢悠悠伸舌舔了一口。
秋月哪里有他这般经历过大风大浪的淡定从容,眼瞅着是日子过得风平浪静,可是只有她自个儿知道,眼前的美好脆的只需要一粒小的石子便能击的粉碎,再无翻身之日。
秋月又羞又怕,本能地知道他真的什么都做得出来,小手抵着他,不停地扫着巷口:"等回去好不好?回去怎么样都行。"
"回去做什么?此处便极好。等会儿崇文门放烟花,这里定能看得到。"陆凉风还是一副死猪不怕开水烫的贱样。
秋月急的都要哭了,抓着他的衣袖扯了好几下,她太知道大人的秉性,想做的事非做不可,尤其是,尤其是床榻间那些事,不折腾些花样是不会放过她的,就因如此才不死心的求饶看看能不能破例一次饶了她一回。
陆凉风完全无视她的求饶,低下头,刚舔过糖凤凰的舌尖,好整以暇地在她唇上扫来扫去。
秋月胆子小,屏着气贴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