始上路了。
这山里的路实在是不好走,脚下搁脚,手也不能乱碰这树上的叶子,说不定还有毒,更可气的是我听我老爹说这周围往前头再翻几座山就到了,苗疆去了。
那个地方的虫啊蛇的,比我们这里多很多了,瘴气都是埋伏在山脚出,专门迷惑外来的人。
所以我们在这里都不敢随便的往外边走,就是不知道戚叔说的那个地方是不是就是苗疆呢?
我们三个人赶路,确实是快了很多,之前呆瓜在的时候虽然他力气大,但人吃的胖,走路很慢,老是拖后腿儿。这次是出去找人,所以用不上力气,就没有让他去。
只是不知道老陈带上我,是不是为了路上解闷儿,还是让我打个下手,我两手空空,什么也没拿,跟着他们两个后面悠哉悠哉的逛。
和我想象的一样,一直往西走,还没走多久,天又要黑了。
这次的条件比上次要好得多,带的有火。
戚叔就找了一个可以升起火的地方,我们三个围着火苗坐下来,火光照在脸上暖洋洋的。
戚叔重新拿出他的那个罗盘,声音沙哑:"如果不出意外的话,这条路我们走两天就能到,除了这山前面就是苗疆了。"
我心咯噔一下,我最怕的事情还是要发生了。
苗疆那里的习俗和我们这里都不一样,我们圈子里的人少,但他们那里却是整个部落有着统一的宗教文化。
埋下那个棺材的人,也就是苗族的,因为他们那边独特的防虫安葬就是将棺材整个埋在土里,并且宗制的影响会有个人恩怨加入,就采用直立的插在土中。
"到了那里什么事情都不要轻举妄动,等锁定了是哪个安葬人,我们在问其中的奥妙。"戚叔这个人说完话之后,就觉得没有自己的事了,靠在一棵树上迷迷糊糊的闭上眼睛。
老陈看我眼睛瞪得老大,一点都不困,就打开话夹子和我说起了他年轻时候的故事。
老陈年轻的时候和很多年轻人一样,都想翻出这大山,能够在外面做一番辉煌的事业,衣锦还乡祖宗都有面子了。
但是这个老陈这个人年轻的时候,脾气特别的倔,村里的姑娘看上他他硬是死活不愿意,一心要往外跑,可是呢,刚跑了没几年,身上的钱一分都没有留下,又颤颤地回到了村子里了做当地村男子该做的事情。
邻居都说老陈在外面这几年什么都没有赚到,灰头土脸的跑回来了,实在是丢人,而老陈却不这样认为的,他在外面这几年不是没有学到东西,而是学到了确不敢拿出手。
老陈故弄玄虚的跟我说他学的就是掌棺。
我起初还觉得这个名字很高大上,但是在听他一解释,其实就是个抬棺的,给人做那白事,哪怕是嘴里说是八仙,但也只是一个抬棺材的人能登的上什么大台面呢!
但老陈觉得这件事情玄虚很大。
和我说了我也不懂,我就只好问他,这几年有没有见到什么稀奇古怪的事,因为老陈回到村子里也为村镇建设了,白事都接,特别是给人家做棺材这件事,他都能够找到不一样的木材。
老陈欲言又止:"你还小,这些事情呢,等以后再知道也不迟,反正我跟你说,干这行少不了你的好处!"
我见他不再开口,也就一个人陷入了沉思,要不是我娘死的早没有人管,我可能也找墓了,何必在这里呢……
接下来的赶路,越靠近苗疆虫子就越多,我怕的不能行,恨不得将身上所有能张开的东西,全部把自己给包裹住。
人这一跑路就比较快,原本两天的路程,硬是被我们三个人一天半就跑到了苗疆的入口。
那是一个比较狭窄的山谷,两边的山看着直插云霄,但是山并没有完全的靠在一起,而是在中间留下了一个恰好能够过一人的缝隙,这里的人称为一线天。
我被眼前的风景震惊了:"就是这里了我们要进去的时候,怎么跟别人介绍我们,那总不能说我们是来找谁谁谁的呀,不沾亲带点故,他们哪会为我们指路啊?"
我觉得我的担心不是没有道理,就像是我们那山村,偶尔进去个人,我们就带有敌意,生怕他是来挖山倒吐的,这到了苗疆的人比我们那边的人更凶,要是联合起来把我们轰出去那可怎么办?
老陈摸了一把脸,汗水从灰白的头发滑落出来,开口道:"既然把你带来了,肯定能进的去,不然让你来干什么。"
第一次把这么伟大的使命,扛在我一个人身上,觉得有些脸红,老陈拍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