没有没有说过,但是我为他生母怎么看不出来,他恨陛下。我若死了。只怕他们父子相残!"
语澜心神震惊,楚慎竟然恨皇帝,她似乎有点明白,有有点不明白,只听皇后继续道:"我不希望看到他们父子相残,可是也阻止不了,语澜,你可愿意帮我?"
周语澜跪下道:"只恐臣女无能!"
"不!你有!"皇后看了周语澜好一会才问道:"你可知道世界上什么最厉害?"
周语澜摇摇头,"臣女不知!"
皇后似乎叹息了一下,目光变得悠远,望着床顶好一会才吐了一个口气:"世界上君王蔑视天下,诸侯震动一一方,权利、地位、名望、都是利器,但是最厉害的都不是这些,最厉害的是情!看不见。摸不着,却能锁人心!语澜可明白了!"
周语澜沉默不语,她也想到了情,前世她便是因为情而死,今生难道又要因为情?情之一字,不可言物,谁也说不出来情到底是什么东西。仇恨、怒火都可以被人感觉到,唯独情,说不清楚,捉摸不透。却又时刻让你感觉到,让人小心翼翼。
皇后的语气幽幽,就和她说的情一样让人看不透,周语澜静静的望着皇后,她的容貌毁于病症,容颜枯槁,如同干柴,唯独她的眼睛发亮,竟像是闪着光一样的灯火,震慑人心。
"世界上唯有这个情字看不同,多少英雄豪杰都死在这个字上面,钟情一生。相爱一世,便也是锁住了一生,这便是一把没有钥匙的锁,语澜可愿意做这样一把锁,只有你能锁住慎儿!"皇后扭头看着周语澜:"在我面前你不用跪,你起来吧!此刻我却是在求你!只望你能答应我,别让慎儿犯错,后悔终身!"
周语澜安静站起。她的动作很慢,冰冷的寝宫中像是凝固了一般,冻住了她的身体,周语澜感觉浑身僵硬,手指发凉。
"娘娘......"
皇后抬手打住了周语澜。"你不用现在回答我,日后如果想明白了便告诉慎儿吧!"她的手指着放在床头的一个盒子,示意周语澜打开。
盒子里面放着一方白色的丝绸,周语澜不解的看着皇后,皇后轻轻的点点头,让周语澜打开丝绸。
周语澜看着手中的丝帕久久不能说话,丝帕上墨迹已经干了,显然这是早就写好的,这是一份遗命!一份专门给周语澜的遗命。
皇后剧烈的咳嗽起来,佝偻的身体像是呼出最后一口气,周语澜连忙放下丝帕,拍着皇后的后背,"娘娘......."
皇后呼呼的出气像是一个破了的风箱,"日后事,日后说,一切由你自己决定!你是慎儿在我面前提过的唯一一个女子,他虽然不说,我也看的出来,他对你动心了。我望你莫要辜负了我的一番好意!"
周语澜眼睛湿润,嗯了一声,慢慢的点点头,"娘娘请放心,我一定会帮着太子的!"
"如此,我就安心了!"皇后慢慢的道。
寝宫的大门突然推开,周语澜回头却见楚慎走进来,看着皇后的样子,楚慎跑了过来。"母后......快叫太医!"
周语澜连忙跑出去,寝宫中一片混乱,公公们匆忙的跑出宫门,宫女们慌乱的去拿药、端水准备着。周语澜看了一眼手中的丝帕,回头见楚慎在寝宫中大呼喊叫。她收好了丝帕,慢慢的走出寝宫。
她刚从寝宫出来,就有太监上来说话,"小姐,请跟奴婢来,奴婢带您出宫!"
周语澜跟着太监慢步前行,红瓦高墙越来越深,他们一起穿过一处庭院,庭院甚是荒凉,似乎已经好久没有人住。周语澜放慢了脚步。"公公这好像不是离宫的路!我来的时候怎么没有见过这出庭院!"
那公公回头道:"这是近道,过了这个院子,出了宫门便是正阳门了!"
周语澜道:"哦!原来这样!我倒是不知道!不知道公公实在那房当值的!"
"小人身分卑微。就不告诉小姐了。免得污了小姐的耳目!还请小姐跟我来。"那公公带着周语澜穿过院子,却又进了一处庭院。
这庭院很安静,一方湖水上落座着一处楼台,假山绿柳,满院鲜花,周语澜眼神一边,看着湖边的亭子喝道:"公公。这究竟是什么地方!"
那公公慌忙回头:"小姐,这是晋王的寝宫!"
"你该死!"周语澜怒道,那公公原本跪着,听到周语澜的话,突然站起来就跑,转眼就离开了院子。
楚凌就坐在凉亭上,看着周语澜悠悠的叹气。"语澜你当真那么恨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