因此,她真的把事情想得很乐观,新婚之夜,苏启政不碰她,她觉得可能是他们之间太快,没有准备好。后来苏启政又说公司在上升期,很忙,没心思想这些,她也就天真的想,是不是她闲得没事做了,才成天惦记着床上那么点事。
可是当她在桐城的酒店里,看到苏启政在沈良身上奋力冲刺时,她才明白,她真的太天真太乐观,也太白痴了。
这会儿见妈妈把什么事情都往好了想,她突然就松了口气,应该这样想的,否则现在说不定一个心脏病发,一个脑溢血。
她松了口气的同时,绷紧的身体就疲软下来,她靠在门上,抹了抹眼泪,"妈妈,我是怕你们胡思乱想。"
沈母掩饰着眼底的情绪,女儿嫁给苏启政三年,每次回来都欢欢喜喜的,唯独上次回来就抱着她哭了一晚上,虽然第二天她跟没事人一样离开,其实沈母心里哪能真放心?
现在报纸上又报道了苏启政玩男人的消息,她不由得信了几分,刚才还急火攻心,结果听到楼下传来女儿和邻居说话的声音,她立即就装成没事人一样,她的女儿孝顺,就算自己的婚姻亮起了红灯,也不想让他们操心。
也幸好,她是担心女儿,才没有发现报纸上那张照片上的男人是沈良。
沈母心疼的将女儿拉进怀里,"宁宁啊,你老实告诉妈妈,你和启政是不是??"
沈母问了一半,就被沈父打住了,沈父已经藏好了报纸,刚才藏报纸的时候,他又看了一眼和苏启政拥抱的男人,那侧脸、那身形。怎么看怎么觉得熟悉,可一时又无法将他与脑子里的某个人对上号。
"老太婆,先让宁宁进来坐。"
沈母这才发现自己失态,连忙拉着女儿进了客厅。
沈紫宁看了看父母,见他们脸上除了对她的担忧,再没有别的情绪,她稳了稳心神,道:"爸爸,妈妈,我是怕你们担心,特地回来看看你们,启政是去了塞班岛,可是你们知道现在的狗仔都喜欢捕风捉影,没有的事也会被他们写得跟世界末日一样。"
她试着让自己脸部僵硬的肌肉放松下来。但是整个表情还是很生硬,生硬得让她觉得两颊的肌肉都泛起了酸。
老俩口面面相觑,他们还想开导开导女儿,没想到女儿比他们还要看得开,沈母握着她的手,"宁宁,你看得开就好,回头还是让启政给你解释一下吧,要是他真在外面乱来,我让你哥去收拾他。"
沈紫宁嗓子里就像卡了一只苍蝇一般,她张了张嘴,却一个字都吐不出来,沈良已经收拾了苏启政,把他收拾到他床上去了。
可这话她不敢和父母说,说了又会是一场世界大战。
沈父虽是男人,但是观察入微,沈紫宁那一瞬间的僵硬,他还是捕捉到了,他道:"我给你哥打电话,他居然关机了,有什么事这么忙,妹妹出了这么大的事,他也不管不问?"
沈紫宁没说话,这屋子里只有她的心跟明镜似的,沈母也皱起眉头,"要说最疼宁宁的,就是良良了,可是当年你要和苏启政结婚时。他反对得最厉害。"
沈紫宁抬头望着母亲,她从来不知道沈良还反对过她和苏启政结婚,"妈妈,这是什么时候的事?"
"都是过去的事了。"沈母叹息了一声,又怕沈紫宁真的误会哥哥不疼她了,她便道:"苏启政上门求亲那晚,你送苏启政出去,他跪下来求我们,让我们不要把你嫁给苏启政,问他原因他不肯说,只说苏启政不会给你幸福。后来我们看你那么喜欢苏启政,又不好和你说,怕你记恨你哥哥,如今倒是印证了那句话。"
沈紫宁怔怔地看着母亲,她还记得几天前,她在这个家里质问沈良,当年为什么不告诉她,为什么不阻止她,原来他阻止过,她一时不知道是悲是喜,心里五味杂陈。
在家里陪父母吃了午饭,两老的情绪很稳定,沈母做了她最爱吃的红烧排骨,沈父不停开导她,大概是没充当过人生导师,讲出来的话有点古怪。
从古至今,引经据典,就连韩信胯下之辱。后成一代名将的事,都拿来安慰她,惹得她哭笑不得。不过看到父母这样担心她,她倒是放心了,至少他们现在的关注点是女儿受了委屈,而不是儿子成了女婿的公小三。
她不知道这件事能瞒他们多久,但是能瞒多久就瞒多久,如果苏家人处理得好,这件事的事态不会再扩大化。
她在心里这样祈祷着,只是没过几日,现实再一次给了她惨重的打击,让她知道原来这世上真有怕什么来什么。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