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只是路过,饶命”的歹毒丫头,拖着在地上走。
小花苍白的脸上有着惊疑、后怕、愤怒等多种情绪交织的神色,“可吓死奴才了,幸好辰哥儿没事,不然奴才们万死难辞其咎。”她的脚步很快,说话也很急促,“姑娘真看见是那歹毒的小蹄子推的石头?”、
黛玉道:“我看见了!”虽没有亲眼看见,但已能断定,不会冤枉了人。对付坏人,有时候不必处处说实话,尤其是自己一个小孩子,对付的又是在荣国府盘踞多年的王氏,不一口咬定,又会被外祖母以贾府的面子为由糊弄过去。
指着那已不成人样的绿衣丫头,“就是她要害青岫姐姐和辰儿,我要告诉母亲和外祖母,让她们狠狠惩罚她!”
吴钧在一旁道:“我也看见了,玉儿说的没错。”
下人们的脸色都有了些变化,其中有愤怒,也有担忧和不安。一个婆子道:“小主子们受了惊吓,小花姑娘、慧儿姑娘、李妈妈不如你们先带小主子们歇一会子去,此事重大,花厅又都是贵人们,先秉明太太再处置罢。”
黛玉知她是考虑贾府到底是亲戚,又是这样重要的日子,若是闹大了恐母亲将来不好做人;当然另一个重要的原因是母亲究竟是荣国府的女儿,出嫁的女儿很多时候还是要打好和娘家的关系以为依靠的,恐母亲为娘家的脸面将来怪罪她们。
但黛玉相信,母亲不是为了维持和母家关系置自己子女安全于不顾之人。王氏敢在这样重要的日子里下黑手,自己又何必手软。
因此只是说:“不许你们先去告诉母亲,负责就是不敬主子,我让爹爹都打发你们出去!”
那婆子还是好言劝道:“姑娘还小呢,处理不了这样的事儿。”
黛玉板着脸道:“怎么,妈妈以为我在爹爹面前说话没有分量吗?!”说完盯着那婆子,竟有一股子不容置疑的威严。
婆子知自家老爷一向宠姑娘,但凡姑娘说句不喜欢谁让谁出去,老爷一准儿听,便不敢再言语。
往花厅去要穿过回廊,过一个角门,再过一道仪门。沿途有三五波的人来拦,都是十分粗壮的婆子,而且一次比一次粗壮,一次比一次人多,显然是王氏害怕了,派人来拦。当然无一例外都被黛玉命人打了过去,总是对方人多势众的,但有黛玉、吴钧在,总能以少胜多。
眼看就要到了仪门前,迎面涌出来几十个婆子、丫鬟。好一会儿才出来完,最后出来的是王氏,她笑眯眯的走向黛玉,瞥过被婆子粗鲁的拖了一路奄奄一息的绿衣丫头,故作惊讶,“哎呦,这是怎么了,哪里来的这样一个染缸里捞出来似的人儿,你们还有愣着干什么,快,快带着下去,别吓着孩子们!”
一个婆子一窝蜂的去抢人,擒着她的两个婆子自然不肯给,双方争执起来。
不多时贾母、贾敏带着人也赶来了。对于此,黛玉并不觉得意外,她一路让人托着一个血人儿过来,来来回回有不少人看见,传到花厅里去不足为奇。
贾母骂了王氏许多难听的话,责怪她不分场合闹,给人看笑话。虽然没有直接骂贾敏、黛玉等人,但看他们的眼神儿非常不善。贾母发话让黛玉、王氏等人都到一个偏僻的小院子里去,问是怎么回事,为何不分场合的胡闹。
黛玉便将绿衣小丫头企图谋害辰玉,自己不过是带她来秉明母亲,王氏便不断派人来阻拦的话说了。
贾母、贾敏都不是糊涂人,自然一听便明白是怎么回事了。
何况此时绿衣丫头已经开始不受控制的说胡话,什么“太太救我,我都是为太太才干这些伤阴鸷的事的”、“太太,太太,你答应我的话可不能不算数。”、“我好痛,我不做了,我再也不做了”、“我有罪,老天爷你饶了我罢”之类。
王氏跪在地上,身子抖的如筛糠,磕的头都破了,只求求贾母相信自己,说那丫头是诬陷,她根本不知道,不关她的事。贾敏气的狠狠啐了她一口,骂了个酣畅淋漓,将她从前陷害自己及自己腹中孩儿且证据确凿的话都跟贾母说了。
黛玉同时又用异能使她思绪混乱,将实话都说了出来。
到最后王氏仰着头大笑之后,指着贾敏道:“你这个娼妇、贱蹄子,你怎么不下十八层地狱啊!你怎么不被千人骑万人跨!没错,就是恨你,就是看不上你那高高在上、不染埃尘的假清高样儿!凭什么你是金尊玉贵的千金小姐,我就要捧茶端饭的伺候你!我也是官家的小姐,我哪点不如你,凭什么你过的比我好,凭什么你的夫君是探花郎,前途无量!为何老天待我如此不公,为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