们走吧!"
话说到这个份上,已无话可说。这两人便退了出去。
走在林荫小道上,两人交谈了一路,越聊越觉得投机。
离恪想着,对比宁惜的其他男人,这个谭默非给他的印象最好。
霍衍洛太风流,比他还骚包,他讨厌。
霍小二跟个木头桩子似的,也不知道讨好他这个"大哥",还经常嘲讽他。
陆江那厮太狂妄爱装逼,他不喜。
宋睿那秃驴曾经想要抓捕他,害得他狼狈逃亡,他记恨。
萧蛇精伤害了他家宁惜,他记仇。
而眼前这位,既不骚包、不装逼,也没得罪过他,文质彬彬,极有涵养,他觉得他比前面那五个好太多了!
关键是,他还帮过他,若不是他跟柴老三相识,出声相助,不然他哪能赶在中秋月夜还魂?
还有、还有,这家伙是个识时务的,晓得讨好他这位"大哥"。知道请吃他吃好吃的。
离恪心里那个嘚瑟,花式夸了谭默非一圈。
谭默非也不会因此骄傲,仍是一派温文尔雅,拐着弯儿把离恪夸回去。
于是两人这下是真的"一见如故,相见恨晚"了。
吃过饭,谭默非请他参观自己的小苑。
当离恪来到谭默非的书房时,一眼就看到墙上挂着很多仕女图。
他走近了看,才发觉这十几张画中的人物,都是同一个人。而这个人??却是宁惜。
画者的画技太好了,人物画得惟妙惟肖,灵动有神,一眨不眨地盯着,好像能从画中走出来似的。
从第一幅画开始,手法略微简陋,慢慢地,越来越精细。就像画中的女子一样,越来越美丽。
在这里,离恪看到了宁惜年幼的样子--
第一到第五张画的她。正值豆蔻年华,冰雪可爱,青涩懵懂。
第六张画开始往后??她的身形愈发高挑纤瘦,穿着一件粉色的粗布裙钗,扎着麻花辫,清丽动人。
而最后的一张画,就是近年的样子,五官完全长开,精致美艳,身穿白底紫纹的如意琵琶襟旗袍,脚下的小高跟衬得她身材玲珑有致,身段窈窕风流??
离恪啧啧称叹,"这些??都是你画的?"
谭默非应了声,"是,从她十四岁,画到她十八九岁。"
"厉害啊,画得太好了!她要是看见了,一定会很高兴。"
谭默非眸光黯淡,"恐怕??她都不想看到,哪会高兴?"
见他这个样子,离恪有点不忍心。
原来这个男人,比任何人都爱她,却不能接触她,只能将一腔苦涩的暗恋,全倾注到笔尖,画出最动情的她。
离恪想到前两天,宁惜曾说过,即便是多夫,也不希望他成为自己的夫婿。
她宁愿与陌生人结为连理,也不要他卷入这场多角恋的感情漩涡。
一时间,离恪有点同情他。
"我有个疑问,想请教一下你。"谭默非说。
离恪被他谦逊的'请教'取悦到了,笑眯眯地说:"你问吧。"
谭默非皱起了好看的眉,说:"昨晚我做了一个奇怪的梦??我梦见我与其他男子共妻,那女子正是宁惜??"
离恪吃惊,忙问道:"你看到了哪些人!"
他心里暗急,千万不要超过八个九个啊,他可不想再增新成员!
"我原以为那只是个荒唐的怪梦,没想到我今天就看见了你。因为我在梦里见过你陪在宁惜身边,于是我便开始怀疑这梦境的真实性。然后,我还见到了陆督军,霍家两位公子,还有??还有一个和尚,一个奇怪的??"他斟酌着用词,谨慎地补充道,"还有一个奇怪的半妖。"
"那半妖,是不是人首蛇身?"
谭默非一惊,"你怎知晓?"
离恪心情有点复杂,摇头叹息,"看来是天意了??想不到,你也是其中成员,还牵扯到那条蛇精!"
"什么天意,何为成员?"他虚心求教。
离恪往躺椅一坐,一副正夫的派头,"去,给我端杯茶来,待我润润喉,仔细跟你说。"
谭默非无异议,"好的。"
离恪喝着他斟的茶,赞叹他的好手艺,眯着眼,摇晃着躺椅,好不惬意。
他终于明白,清宫里的妃子为什么总爱争权夺势,勾心斗角了,无非就是想当那统领三宫六院的皇后娘娘,体验一把一人之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