强制冷静下来,"还有么?"
绿莺摇头,"奴婢只知道这些了。"
"你先退下吧。"
绿莺看了他一眼,掩住眼中的情绪,便退下了。
宁惜是被红袖唤醒的。
红袖刚刚看到大少爷的神情,便知道有点不妙,进了房间就急急把宁惜唤醒。
宁惜醒来的时候,只觉得身下有点酸痛。脑子卡顿了一会儿,她便忆起一些片段。
离恪??跟她欢爱。而她沉溺在他给予的快.感中,甚至渴求着他,昨晚又主动,又疯狂的娇媚人儿,好像不是她,却又真真切切的是她。
之后发生了什么事,她便不知道了。
所以,昨晚是怎么了?她怎么会那般失控?
没等她想个所以然来,红袖催促的声音在耳边响起,"少奶奶。您快些洗漱穿戴吧,大少爷在门外等着呢。"
宁惜伸了伸腰,眼睛还有些困倦。"现在几点了?"
红袖答:"七点半了。"
霍衍洛这么早来找她干什么?她蹙了蹙眉,有种不太好的预感。
穿上一件琵琶襟棉麻白裙,头发简单地梳成一条麻花辫,鬓前佩上一只玉兰花发夹,便让红袖去请霍衍洛来。
"大少爷,少奶奶请您进去。"红袖说道。
霍衍洛一进来,便见她着装清丽,唇边不由勾起一个讥诮的笑,"我今天才发现你,根本就不适合穿素白的衣服。"
宁惜回头看他,见他面色不太好,一进门就嘲讽她,不禁皱眉,"这话怎么说?"
"因为你不配。"
冷冰冰的一句不配,宁惜睁大了眼,盯着他,"霍衍洛,你这是什么意思?"
"什么意思?"霍衍洛逼近她。眼眸发红,"你说,昨晚跟你一起的那个人,是谁?"
只这一句,她脸上的血色俱褪。
他知道了,终究是被他知道??
与离恪发生关系,是交易。她原可问心无愧,然昨夜她忘记初衷的沉沦,她内心顿生羞耻。
虽然她不知道那是为何,可她的身体到底是背叛了霍衍洛。
起初她还想,只要不被霍衍洛知道就好。以后,她绝不会再与离恪有关系!
谁知,霍衍洛竟然知道了??
霍衍洛看她眼神变幻不定,冷笑着说:"你休想狡辩,休想用谎话来搪塞我!你一定不知道吧,你在床上与那男人放浪形骸时,我就在房屋外,听着我爱的妻子孟浪的哼叫声!"
宁惜摇头,"不!不是你想的那样,你??"
"我只问你。那个男人是谁?"
问到那个人,她说不出口,如鲠在喉,她若说是个鬼,他会信吗?
"怎么不说话了?昨天你出了门,便是与他私会,对不对?"
宁惜否认,"不是!"
霍衍洛怒极反笑,"你对他真是情深义重啊,至今还不肯透露他!"
"根本就不是!如果我说。那个是鬼呢?我与他那般,也是因为你呢?"她已是嘶声力歇。
"鬼?"他像是听到天大的笑话,笑了很久,眼眸愤怒之色更浓,"你为了掩盖他的身份,竟对我说了这么荒谬的谎话。你这个水性杨花的女人!"话落,他一掌便甩在她脸上。
这一掌,尤为耻辱。
她愣住了,他也愣住了。
霍衍洛看到她的眼眶瞬间红了,水雾弥漫起来。他垂下眼帘,盯着自己的手掌,心在颤抖。
他竟然打她了。
他一直认为,女人是水做的,娇弱温柔,娶回家当是来宠爱的。他过去对那些家暴打妻子的男人鄙视不已,认为那是懦夫的表现。
而今天,他却打了她。
他是太生气了,因为她掩护别的男人,不惜说出那么荒谬的话。
一时,便失去了理智。
但她确实是该受教训的,她红杏出墙,就不止打了一个耳光那么简单!
忽略心头的疼惜,他寒着脸问:"我给你最后一个机会,说出那个男人是谁。"
宁惜却笑了,眼泪簌簌地掉,"说了你就能逮到他么?霍衍洛,我告诉你,就算你知道他是谁,你也抓不到他!"
"你??"他抬手,似要再给她一个耳光。
宁惜仰起脸,闭上眼,说:"我就是红杏出墙了,你打吧,打完这一掌,便给我休书一封!"
她一字一句像刺针,扎在他的心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