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是白衣啊,是白大人养的狗!”
“这不是什么白大人养的狗……”彦行厉言,“太子妃你放开它,且小心它伤了你!本道现在就把它就地正法!”
白衣喉咙中呼噜呼噜地响动,利齿掠过森森冷光,杀气腾腾地望着彦行。
“彦行,你怎么在这里?”肖珝惊讶的声音不早不晚地传来,伴着匆匆的脚步。
而后他的目光落定在太子妃身上,紧接着便是一声怒吼:“包林林,你大半夜地跑到这里来做什么!”
“白大人您来了正好,”涂山林林连忙道,一把抓住肖珝的袖口,“道长要杀白衣!您快劝劝他啊!”
肖珝脑中懵了一下,甩开涂山林林的手,不解地看着彦行,却也下意识地挡在了涂山林林和白衣跟前。
彦行目光闪烁,提剑而道:“你让开!”
“为何要杀白衣?”肖珝问。
“它是妖物!”
“什么?”肖珝一愣,回头看了一眼白衣和涂山林林。
一个毛茸茸的小兽和一个貌美的女子,怎么看都和谐好看。
涂山林林急忙补充道:“道长您真的弄错了,白衣它的确是白大人养的狗,你看他们都姓白啊!就像白大人的父亲也一定姓白,他的儿子也会姓白!既然都姓白,足以证明他们就是一家人嘛!”
彦行:“……”
肖珝:“喂,不是这个道理啊!”
涂山林林傻愣了一下,用力将怀里白衣搂紧,嗫喏开口:“道长,白衣真的不是什么妖物,你看它这圆溜溜的眼睛,毛茸茸的小脑袋,哪里有妖物长成如此可爱的狗模狗样?”
白衣配合地歪了歪头,瞬间装出了一副单纯无辜的模样。
“狗?只有傻子才会以为这是狗!”彦行冷冷笑了笑。
傻子肖珝:“……”
傻子涂山林林:“……”
彦行觉得跟这傻子二人组大概说不通道理,于是从涂山林林怀里一把将白衣夺过,然后不顾两人的阻拦,拎着白衣一身跃起,踏上朱墙墙头,头也不回地冲入夜幕之中。
肖珝望着彦行的背影:“白衣不是狗吗?”
“白衣当然是狗了!”涂山林林十分肯定地回答,“否则还能是什么,狼吗?”
肖珝感到一丝凉风从眼皮下刮过。
墙外传来巡逻的侍卫甲声音:“啊?这这这……这大事了啊!要不要禀报张大人?”
侍卫乙有些犹豫:“张大人说,关于东宫的事……刚才那道人是太子殿下请回来的吧……所以……”
“还是假装没看见?”侍卫甲松了口气,“那我们走吧。”
涂山林林闻此,急忙张大嗓门对着墙头外喊:“快去禀报,让张大人一定要把那人和狗找回来!”
墙那头安静了下来,仿佛能闻窃窃私语。
涂山林林忙拽住肖珝,凄凄恳求:“白大人,我说的话他们不听,但您是大学士,您说的话他们一定会听的吧?更况且白衣是您的狗,你们的感情那么好,您一定担心白衣它……”
肖珝:“我和白衣的感情其实并没那么好,看起来你们的感情其实更好吧。”
又为何能不好呢?
涂山林林初次见白衣时,就觉得眼熟,似是故人,而这些日子她在东宫无趣无聊又无可奈何,身边除了姝岚白日里照顾她,便只剩下白衣夜夜相伴。
何况她如今虽重生为人,但骨子里却依旧是只野狐狸,自然与兽类更心心相惜情不自禁一些。
涂山林林低下头,略有些愧疚地解释道:“白大人,虽然白衣是您的狗,但自我入东宫以来,也多亏它时时陪伴我,否则我恐怕早都郁郁而终了。”
肖珝心底一丝酸涩泛起,轻声问道:“在东宫,让你如此不快乐?”
涂山林林深深地点下头:“是,除了……”
“除了什么?”肖珝眼睛亮了一下,没来由的升起了一分期待。
她会说什么?
“除了……”涂山林林垂下头,擦了一把不小心溢出来的口水,“除了吃鸡的时候……”
肖珝:“……”
他觉得自己似乎有些受虐倾向。
他明明打心底如此讨厌这个人,但自从她嫁给他之后,自从她脑子有毛病记忆出岔子之后,他反而对她多留了一点心,以至于现时,他居然关心她要说什么,大概真应该给自己狠狠打上两个耳光子,把自己给打清醒掉。
倾灭包氏乃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