连家都没回,你看在我这一路九死一生的份上,就原谅我一回吧。”
向晚很想当面和陆展把事情说清楚,但话到嘴边,这拒绝两个字却怎么也开不了口,如今朝中没有大动静,陆展却潜伏起来,怕只是暴风雨前的宁静,自己要是说了什么让他难堪的话,万一让他分了心,那自己不成了害他的凶手?
“你此次回来,怕是还有重任在身吧,这个时候为了些儿女情长居然学会了夜探香闺,亏你还是虎贲军里的郎将。”
“军功得挣,媳妇儿也得娶啊。”陆展表示很无辜。
向晚刚想怼陆展两句,就听到外面一阵骚乱。
向晚看了陆展一眼,示意他稍安勿躁,自己则赶紧披了件斗篷往外走,正赶上谢氏带着紫儿过来。
向晚怕姨娘发现卧房里的陆展,只把人让进和里屋一扇门板之隔的起居室。
“外面如此喧闹,姨娘可知是出了什么大事?”
“我正要和你说呢,后院(第四进)那间存放木料的库房不知怎么就走了水,虽然发现的及时,没有酿成大祸,但是安全起见,我已经安排了人手四处查看,尤其是你这里,从前那些家什都在北边小院里放着吧?等会可得好好查看一下,那里可都是贵重物件,将来还得随你出门呢。”
“我省得了,我这就让人去看。”
“恩,那我先去别处了。”
“姨娘慢走。”搁在平时,她肯定亲自送谢氏回去,可是眼下里屋还有一尊大佛没有打发呢。
“哦,对了,沈公子今天下午给你带了一套新打的首饰,说是如今南边时兴的样式,我替你收了,下午忙着收拾院子,还没来得及告诉你。”
“姨娘你也真是的,这平白无故的,怎么好收人家这么贵重的东西,退了怕是太伤情面,回头我看着送点什么回礼吧。”
“人家沈公子一片心意,我怎么忍心拒绝,再说,我觉得他比对门那位可强多了,你也老大不小了,什么时候能让我省省心啊。”谢氏还是头一次正式当面和向晚提沈谦,也是等的实在不耐烦,决定出手推一把。
“啊,时候不早了,姨娘不是还要查看别处吗,早点看完也好早点歇着。”
“真拿你没办法,这男大当婚女大当嫁的,有什么不好意思的。行,那我先走了,回头你记得给沈公子回礼啊。”
向晚只把谢氏送到了楼下,就赶紧上了二楼,陆展已经从卧房移步到起居室,正坐在琴案前严阵以待。
“陆兄,您看,这时辰也不早了,你是不是也该早点回去休息了?”
“这个不忙,我倒要问问,我不过半个多月不在上京,俞府怎么就凭空多了个无事献殷勤的沈公子?嗯?”
“不过是个生意上的伙伴。”向晚虽然觉得不关陆展的事,可是心里没来由的心虚。
“哦?那我呢,我又算是你什么人?”陆展苦笑。
“你是俞家的邻居,瑞哥的师傅,也是我的救命恩人。”这个基调要定好。
“没有旁的了?就这些?”
“恩,就这些。”
“看来,我得想点办法让我们的关系更近一层了。”
“你要做什么?”向晚差点炸毛。
“你说,要是被人发现,俞二小姐的闺房里三更半夜里多出个男人,会是什么后果?”
“陆展,你敢?坏了我的名声,你就好过了不成?”
“我就是因为顾及你的心意才拖到现在,不然怎么会被个中途冒出来的什么沈老板乘虚而入?”
“咱们先不说这个,成吗,你给我点时间,你自己也好好想想。”
“我没有什么好想的,我会对你好,实心实意的好。你到底在犹豫什么?难道要我剖了心给你看?”
“我知道你对我的心意,只是结亲不只是两个人的事,而是结两姓之好,你还身负大事在身,这个问题,我们日后再论。”
“不说清楚了,你觉得我还能安心做事?”
“好,那我所虑之事索性就说了。你如今对我上心,不过是因为以往没有见过像我这样的女子,只是这种特别眼下看着新鲜,将来只会成为两人之间的负担,甚至因此也会让你为人诟病,我不愿为了一时的快意,就枉顾今后的未卜前程。”
“说来说去,你就是觉得我不能让你过的幸福美满,你就不能对我有点信心?”
“恕我直言,除了上面的原因,我与令慈的观念恐怕也有些小分歧,不大可能和平共处,陆公子如果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