没有进错地方。

“主席主席！你来的正好，快帮我一把！”

李义跳着脚靠过来，手还扶着胸，身上的吊带裙摇摇欲坠。

简询：……

他忍着关门的冲动，“你们这是什么节目……”

李义苦着脸，“都是女生的要求，非要我们反串跳小天鹅。”

浓密腿毛的白天鹅。

“哦，挺好的。”简询想笑，“要我帮你什么。”

李义：“这裙子后面要打蝴蝶结，主席你会吗？”

说着，他把威武雄壮的后背露出来。

沉默两秒。

视觉冲击真的大，简询选择放弃。

“我不会。”

“那我不能到女生休息室里让她们帮忙啊！”李义看出了简询抗拒的真实原因，“主席你这不厚道，我跟你说，她们本意是想看你女装才提的！”

当时举办元旦晚会在网上发布了投票。

让学生自己选择想看的节目，其中一个，希望主席反串女装的帖子，腾空出世，稳夺桂冠。

“好吧……”

简询忍着强烈不适，随便用平日系鞋带的方式，给他系上了。

他帮了李义一个，舞台室里其他因他受苦的男性天鹅，立刻都开始仰着脖儿叫唤。

“主席，也帮我系吧！”

“简哥简哥！能帮我描个眉吗？”

“主席啊，丸子头你会扎吗？”

简询觉得，他这个劫，并没有逃过去。

李义还在和头上的发卡作对，突然听到旁边白修说话。

“李义，你有没有发现，主席和刚开始的变化很大。”

“怎么变化大啦？”

“就是不像之前那样冷冰冰的，话少，人也严肃。”

“现在不也是。”

“不一样了。”

白修笑笑，尽管现在简询依旧是沉默寡言，但却不会再刻意和人产生隔离感。

“我问你，如果是几个月前，你敢让主席帮你打蝴蝶结吗？”

李义仔细思考了下，发现还真的不敢。

他感慨，“爱情的力量吧……白修我跟你说，昨天你戴耳机了没听到，主席竟然还和我嘚瑟他女朋友提醒他要早点睡觉，真是气哦！”

白修咳了一声，“我女朋友也经常这样，今天还提醒我吃早饭。”

……

李义：打扰了，告辞！

*

彩排过去两个小时后，简询开始不住地看时间。

学生会男生们的小天鹅舞排在中间，一出场，所有人都笑喷了。

简询坐的是最前排，想看不清都难。

他旁边坐着的是宣传部长周雪，女生换上了演出服，是一件粉白色的露肩裙子。

周雪的心思也不在舞台上。

一中的校风很严，平日大家都必须要穿校服，这是她第一次，穿这么露骨的衣服。

她还化了妆，本来就好看的底子，她今天很有自信，会给人惊艳的效果。

可惜旁边的人注意力没有往她这里看过。

她紧攥着手，心里像蚂蚁咬。

她瞄了男生的侧脸，一次又一次，终于鼓起勇气。

“主席，我快要上场了，你能……”

突然一阵掌声雷动，场上的表演结束了。

周雪的声音淹没在众人的笑声里。

她抿了抿唇，安慰自己等下也一样，到了台上，她会让男生看到自己。

腿毛天鹅们鞠躬退下，台上司仪上来串场。

此时，已经快到五点，和俞欢约定的时间所剩无几。

简询：“周雪，麻烦你等下让李义过来看着。”

简询决定提前退场。

周雪还不知道他是要走了，连连点头。

但等她发现简询低声和后面的教导主任说了几句话，便离开了礼堂之后。

女生的脸色瞬间变得难看起来。

*

一中到十八中也需要时间。

即使简询是跑到地方，还是晚了十几分钟。

他给俞欢打电话，响了半天，是个陌生女声接的。

对方告诉她俞欢正在彩排，教室顺着a座教学楼往西面走。

十八中彩排的礼堂是开放式。

虽然不是正式演出，但依旧有很多学生前来看热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