内搭领子上无比明显的口红印子,于是顺嘴就把评分表说成了口红。
“……说错了,评分表,嗯,然后,主席你领子上……”
简询低头看了看。
他敛眸,从桌上抽了一张纸,用矿泉水浸湿,在领口上蹭拭。
李义明显察觉到了主席镇定之下的一丝尴尬。
“主席,那个女生……”
简询沉静看着他。
李义的胆子被好奇撑得大了一圈,“你什么时候谈的女朋友啊,口风这么严实。”
“不是女朋友。”
李义嘿嘿笑了笑,“这又没啥,咱都懂的,不会乱说。”
简询眼尾冷冷,“你想多了。”
他将纸扔进下面垃圾桶,领子上还是有印子,擦不掉。
有些莫名的心烦意乱。
*
许是简询给的药有奇效,俞欢的感冒第二天就痊愈了。
她精神抖擞地进了教室,看到前后左右几个人都在奋笔疾书。
“你们在干嘛?”
张成然把本子封面露出来,鲜红几个大字,深时作业。
“哈,你们脑子被驴踢了,补作业?”
真是大早晨就见鬼了。
“一看你就没有看群。”张成然同桌摇头晃脑,将手机打开。
班级微信群公告,公布了十几个学生的名字,重点辅导对象,里面罪责条条列开。
迟到,早退,不交作业,考试作弊,课堂纪律混乱。
再后面贴了一张花名册,全是每个学生的家长号码。
“上次没交的双倍处罚,红色名字标注的,要另外熟记一个知识点,上课进行提问。”
俞欢很是无语地看到了自己的名字是红色。
“简老师放大招了,叫家长,最后通牒。”
一圈狐朋狗友都在补作业,俞欢把书包放下,拿出手机又重新把那个微信消息看了一遍。
真的是叫家长。
她这几天和俞国平的关系冰封到极点,任何一个事都可能引炸,沉思良久后。
“笔,借我一杆。”
她拍了拍张成然的背,对方头都不回,递过来一支。
扭开盖子,打开崭新的练习册,她在姓名栏上填写好名字。
俞欢决定从最简单的题开始写。
她凝神,审题,五分钟后——
“我去……”
黑水笔啪嗒一声又掉到桌上,练习册被人烦躁地一把推开。
一题都不会!
写个鬼哦!
*
晚上放了学,一群学渣还围在一起,全在奋笔疾书。
班里学习好的就那几个,还不能完全照抄。
俞欢捏着笔,手酸的都快提不起来,头疼脑胀。
“我受不了了啊!!”
前排张成然第一个崩溃,他锤了下桌子站起来,毅然决然地开始收东西。
“不写了?”同桌问他。
“写jb,我宁愿被请家长,也不想再画这狗-日的辅助线了。”
第一个难友离开,紧接着,好几个也选择狗带。
俞欢开始咬笔头。
“欢欢……”
郑阮阮也收拾完东西,过来找她。
“别写了吧,都这么晚了,等会学校关大门。”
俞欢脑袋一垂,无力地摊在桌上。
“要死了……”
“你活得好好的呢,大不了通宵嘛。”
“……”
*
一中下了晚自习,九点半。
白修和简询一起出教室,外面已经起了薄雾,寒意逼人。
白修:“要不要去吃点东西再回宿舍?暖和一点。”
兜里的手机这时震动一下,简询点开。
{哭——}
俞欢的。
她总是会掐着时间给他发消息。
简询把手机塞兜里,“不了,我直接回去。”他和白修在教室前分开。
刚走两步,手机再次震动,这回是电话。
面前三三两两学生并肩而行,有说有笑,前面路长灯暗,男生停了脚步。
他接通。
“喂。”
“主席大人!求助!”
一接通,对方急切又热烈的声音,便灌入耳。
她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