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走个试试!你现在就走!!”
李遥月:……??
她轻轻叹了口气:“你给我个机会解释吧,老这样拖着也不是事……”
李遥月是想好了,这样逃避下去迟早会拖死他们其中一个,或者两个。就像□□一样,迟早要解决。
但她有犹疑,徐知舟变了不少,他锐而锋芒,漠然凌厉的私下作风相当出名,身在喧嚣热闹的圈子里,心却始终离一切都很远。
现在他给了李遥月几分勇气,她也不是拖泥带水的人,如果能说清楚,让他感觉好受一点,是最好不过的。
她这么觉得。
然后徐知舟就哭了。
就哭了。
哭了。
了。
李遥月还说个屁啊,看到他沿着桌角蹲下来,面无表情地红了眼眶,她也说不出什么了,走过去用自己的外套把人裹住了。
“我不会再理你了。”
这是徐知舟被蒙头以后自言自语地说的话。
李遥月在心底叹了口气,温柔地拍了拍他的肩膀:“我是个混蛋,你不要再理我了,我知道……”
我都知道。
“对不起啊。”
她吸了下鼻子,压下酸意,很轻地搂了搂他,没有任何暧昧的□□,在这之前,他从来不知道,有人能将拥抱实在地抱出道歉意味。
在工作人员来了后,李遥月也悄悄离开了,走之前把自己的微信号留下了。确定男人瞥到桌上的字条,她才放心遛走了。
那天下午所有人比平时更频繁地偷看他,徐知舟则比以往更加毫无波动。
池瀚在收工后把进度报给了Liz,同时汇报了这个小插曲。
Liz发了三个句号,然后问。
【是不是个挺白的孩子,瘦高瘦高的。】
池瀚:【嗯,是的,长得挺好看的。】
那确实是张容易令人过目不忘的清冷含笑面孔。
Liz:【你说他在人怀里偎着?】
池瀚:【……应该是的。】
他忽然有种卖老板的心虚感。
Liz在酒会上维持着笑容暗爆了句粗话,这徐知舟也是绝了,都他妈什么神奇的走向,以前喝醉了还叫着要把人吊到帝国大厦顶上吹风呢,见了才他妈的几面啊就缴械投降了。
池瀚过了好一会儿才收到Liz指示。
【演唱会前你跟他跟得紧点吧,别光听他的,这女生的面,演唱会前让他尽量少见,不然就等着完几把球。】
当晚,两个人重新加上了彼此的新微信。
知道这个消息的池瀚有点忧伤,看来演唱会注定要完几把球了?
这半年有好多新歌要出呢……
*
但是徐知舟一切如常,那天像个幼儿园崩溃碰小朋友一样的画面仿佛没有发生过。
也没有任何出格的举动,身边的人也没再看到过那天的人。
李遥月是非常忙,G家的新项目忙起来都恨不得住在公司,她每天都在面无表情的跟bug作斗争,忙起来啃两块饼干完事,半夜才出公司是常有的事,即使公司福利好,娱乐健身零食完备,那也得有空享受……她忙起来只想回家多睡会儿觉。
在第三个持续加班的周末,她踏着月色出办公室的时候,撞上了一双笑吟吟的温润眼眸。
“……你怎么来了。”
李遥月疲累地笑了笑,上前跟男人拥抱了下:“我以为你在洛杉矶。”
方或禹刮了刮她的鼻尖:“那我也得休息啊,山庄那工作告一段落了,我回国来休息,看看你怎么样。”
他们当晚去吃了个夜宵,方或禹中途一直欲言又止的样子。
李遥月把鸡翅从签子拨下来:“你是想问他吗?”
他抬起眼看了看李遥月,似是想从她面上看出些什么:“你们见面了?”
李遥月唇角很轻地勾了一瞬,说不清的意味:“嗯。”
“……现在他怎么样,还好吗?”
“挺好啊,你看新闻不是能看到。”
李遥月啃鸡翅啃得满嘴流油,话说得含糊不清。
“你知道我说的不是这个,”方或禹喝了口啤酒,笑了:“三四年了吧,你们都有了各自的生活轨道,还能聊到一起吗?”
“他骂我都能骂三天三夜不带停的吧,这话题算吗?”
李遥月淡淡耸了耸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