谁还没被咬过。”
“你等会儿就知道了。”
徐知舟轻晒道。
等走上了那块矮崖边缘尽头,李遥月被眼前的景象震得说不出话来。
不是没看过夕阳,以前出去旅游的时候,还在飞机上看过云边。但没有看过这样的落日。
盛大,辉煌。
无数层颜色叠在一起,渲染开来,是玫瑰红,尽染天色的金边,钻石蓝的海波光熠熠,交融汇合在一起,卷起风与流云,即使想用什么到了嘴边的话来夸赞,也是徒劳。
脑海里一片空白,李遥月看着那热烈的夕阳晚霞,嘴唇翕动了两下,最终还是什么都没说出来。
徐知舟见她这样,没多问废话,只是跟她十指交握,一点一点,细致地扣在一起。
那冰凉冷硬的手镯无意碰到她手腕,李遥月扭头,视线朝下滑去看了一眼。
那双筋骨分明修长漂亮的手,正用力地握住她,
手腕上是她送得镯子,手腕里是她的名字。
到底是什么时候。
什么时候开始,两条平行线渐渐靠近,相交,汇到一起,难以分离。
她抬眼,撞进徐知舟眼眸里。
他含笑温柔的眼神里盛着浓的化不开的情绪,开口说的话却被海浪撞击的声音覆盖的七七八八。
李遥月不用再听一遍,她看着他的口型,就读得清楚。
一字一句,薄唇张合,说的是。
我爱你。
那么简单,也那么泛滥的三个字,李遥月却难以控制地微微发抖。
徐知舟只以为她冷,满满当当地拥她入怀,体温贴着皮肤细密地传来。
“早知道要多带两件衣服的。”
他埋怨道,然后低头亲了亲她额头:“再看五分钟,得回去了,再吹下去你要感冒了我日。”
* * *
他们一直待到晚上十点多,本来徐知舟准备掏钱在海滩边露营,被李遥月拦下来了。
回去后,徐知舟完全没有察觉到变得有些奇怪的气氛。
排练室里气氛僵硬诡异。
程凛一见他出现,在所有人之前把他拉了出去。
“徐知舟,我们谈谈。”
徐知舟的脚还没踏进去,就被拽走了,临关门的时候,他只看到陆霄紧锁的眉头和担忧的神色。
“晚上的彩排你不在,出了点事。”
程凛斜斜靠在窗口,从烟盒里磕出两根通体雪白的烟,递给他一根。
“我知道。”徐知舟瞥了眼,没接:“什么事,你直接说吧。”
“泄露,还有剽窃。”
“我们的顺序是倒数第十,再往前七个,有个叫……顾珺的,他从前奏开始的和弦跟我们那首歌撞的一塌糊涂。”
程凛:“还有副歌部分,当然,撞得是你改之前的。”
徐知舟嗯了一声,黑眸微沉:“现在呢,怎么说的?”
“不是怎么说的问题。”
程凛微微勾唇,说不清是苦笑还是什么,很复杂的一个笑:“顾珺说,曲子是从你这里得到的‘灵感’,你们俩聊过。”
徐知舟眼神如锋刃似地冷下来:“顾珺?”
“曲目我们可以换,虽然我不喜欢你,但是要说你能做出这么下作的事,我也不信。但现在这也不是主要的问题。”
“不知道是谁泄密,已经有人在网上爆料,把这事捅出去了,说选手内讧互相出卖,矛头就在你身上。”
程凛用指腹把烟头摁灭,烦躁地拧了拧眉头:“大概就是这样。你知道是怎么回事吗?”
徐知舟转身就往排练室走:“我知道。”
程凛猛地抬头望他。
徐知舟骂了句脏话:“我他妈一被卖的知道狗屁。”
他还没走进去,迎面撞上了脸色微微有些苍白的顾珺,他直直地望着徐知舟,眼神没有丝毫躲闪。
胡易生正要开口叫徐知舟,却见徐知舟下一秒就拎着顾珺的领子把人拉走了,只甩下了冷冷一句:“借一步说话。”
徐知舟的力气是真大,顾珺在被迫跟着他往天台走的路上试图挣脱,但几次都未果,干脆就放弃了。
“你今天最好给我一个解释。”
徐知舟用脚把天台门关上,微微笑了笑,眼里一片寒意:“我给的你歌?劳烦,什么时候?”
他这辈子最恨的事,就是背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