逍默无奈的摊手:“为什么全世界都觉得我们是朋友?”
“我问你,为什么,跟、容雪、在、一、起!”他一字一顿,压迫感呼啸而来。
苏逍默漠不关心,抬眼假笑:“因为我高兴。”
“王八蛋!”李灿抬手冲过去,一拳摔在他脸上,瞬间溅出血来。
李灿身后的几个人冲上来拉住李灿:“少爷,别冲动,医院不适合闹事,以后我们在想办法。”
李灿挣动着身子指着苏逍默的鼻子,他咬牙说:“今天你敢踏出这个医院一步,我李灿让你没命活到明天。”
“别打了。”
容雪的声音穿透乱象传了过来,李灿冷静下来,转过头看着她:“容雪,你告诉我为什么?你真的离开辛晨了么?是不是这个家伙做了什么?你告诉我我现在就废了他!”
容雪摇摇头,并不看他,只轻声问了句:“他还好么?”
李灿眼色沉下来:“他已经决定退出娱乐圈。”他把辛晨宣布退出娱乐圈的视频用手机打开给她看。
当她看到辛晨说,‘她从来都是我的决定性因素’时,她忽然觉得,自己所承受的一切都值得了。
虽然在她摔下楼体的一刻,就已经注定这辈子他们注定陌路,可是她仍然愿意为他的自由赔上自己的一生。
李灿有些希冀的看着容雪:“只有你能帮他,他这么放任自流,你不管管吗?我看得出来你还是在乎他!上次咱们见面,是在辛晨家的附近,后来他告诉我你对他说的话,我觉得只是为了刺激他而已,对不对?你不是真的想他死的,对吧?”
容雪低垂了双眼说:“我说了,我希望他活着,希望他背着这些痛苦活着。”
“不可能!”李灿忍无可忍打断她:“你就是想让他有力气活下去,对不对!你是希望他活着没错的吧?!”
容雪不回答,她不说一句话。
李灿有些失望,他拿给容雪一张名片,拍在她的床边:“容雪,需要我帮忙的时候,给我打电话,我会帮你”他说着回头冷冷看了一眼苏逍默,带上他的人扬长而去。
容雪伸手,吃力的往那张名片摸去,好不容易才拿在了手上,她像握住一根浮木,把名片紧紧抓在手里,却突然被苏逍默一把夺走。
容雪恐惧的看着他,在他脸上看见了得逞的几近扭曲的笑意,苏逍默把那张名片举到她眼前,说:“没人能帮你。”说完抬手撕碎了名片。
李灿,你让我说什么呢?让我说,我是为了不让辛晨坐监狱才受到苏逍默威胁?
你难道要我说,辛晨是错手杀了自己的孩子?
容雪想起李灿临走的时候说过的话,她的眼泪忽然蜿蜒而下,她说,李灿,你帮不了我,谁也帮不了我。
爱情是个囚牢,她的心早已经不自由了。
辛晨离开的时候,只有李灿一个人送行。
李灿摸了摸头说:“安娜说不适应分离的场面,她不想来送你。”
“我知道。”辛晨轻笑:“怎么好像每次我走,无论去哪都有你送我。”
李灿很生气:“你觉得我很爽啊?”
辛晨说:“没有,只是觉得你很荣幸。”
李灿朝他狠呸:“我呸!呸你满脸灰!”
辛晨有些嫌弃:“我真不知道就你这副模样要怎么跟集团的老狐狸斗。”
李灿胸有成竹的拍拍胸口:“你就放心吧,看我把他们挨个斗倒,等你回来一定会看到一个更成熟的我。”
辛晨拖起行李往前走去,冷笑:“一个四岁的你么?我没什么兴趣。”
“喂!你说什么!你给老子站住!”李灿在安检口外张牙舞爪,引起了保安的注意。
辛晨在里头看着他,仿佛又回到了那一年他去美国的时候。依然是这样的场景,依然是这样扯痛心角的感觉。他望了望李灿背后航站楼外灰白的天色,他是注定了要流浪的。
他笑着朝李灿挥手,仿佛在挥别过去。
可他不知道,就在他准备前往他心中的自由之都水城威尼斯的时候,苏逍默已经带着容雪飞往巴黎。
他不知道,在他一步步走向解脱的时候,容雪却走在了毁灭的路上,永失自由。
塞纳河畔的露天咖啡座总是弥漫着浓香。容雪常常在这里一坐就是一整天的时间。她常去的那家店叫Macchito,店主是个优雅俊美的法国男人。
这家店里挂满了地中海风铃,墙上挂着手风琴、吉他还有一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