青爷摸了他一把,小声惊叫道:"他死了?"
我摇摇头:"没有,这是他弟弟。"
我把指尖咬破。滴出点血来,把阴烛弄灭了。
这玩意阴气太重,有它亮着,文闯永远都别想缓过来。
然后,在黑暗中。我简要的讲了讲文闯的身世,以及附在玉环上的武闯。
青爷听完后,叹了一口气:"我本以为我已经够惨了,没想到,还有比我更惨的人。这文闯真是可怜。难为他整天神神经经的犯二。倒看不出来有多悲伤。"
青爷说这话的时候,我根本想象不出她拿刀砍人的凶悍模样,反而觉得应该是一脸温柔。
忽然,青爷说:"文闯是不是醒了?我听见他喘气了。"
我把手指凑到文闯鼻子下面,试探了一下,奇怪的说:"没有啊。"
青爷肯定的说:"你仔细听,绝对有。三个人的呼吸声。"
我背上忽然起了一层汗:"眼前的文闯绝对没有喘气。那么第三个人哪来的?"
我屏住呼吸,仔细听菜窖里面的动静。
果然,有呼吸声。不过,不是我身前的文闯发出来的。而是在身后。
我身后,就是那道水泥门。
我头皮一麻,猛地站起来,身子紧贴着土墙。两眼直勾勾盯着水泥门的方向。虽然前面黑乎乎的什么也看不到。
青爷也意识到不对劲了,对我说:"水泥门里面有人?还是别的什么东西?要是有人还行,我直接砍了,万一是别的,你行吗?"
我仔细听了一下,摇摇头,嗓子有些干哑:"不像是呼吸声,倒像是有风在吹窗户纸。咱们别自己吓自己了。"
青爷沉默了一下,忽然说:"不对不对,你仔细听听这声音,一呼一吸,分明是有人在喘气。"
我的手使劲在裤子上蹭了一下,把手心里面的汗蹭掉:"要不咱们看看,里面到底是什么?"
青爷轻轻的嗯了一声。
这时候阴烛是不能用了。我在文闯身上找火柴。
文闯现在全身发凉,任由我摆布,真的像是一具死尸一样。我忽然想起他脸上的古怪笑容。不由得一阵惧意。
幸好,我很快找到了火柴盒。
我把火柴划着了,一只手举着火柴,另一只手,借着这一点点亮光,慢慢的把沉重的水泥门拉开。
青爷忽然惊呼一声:"果然有人。"
这一声吓了我一跳,连忙把火柴凑过去。还没等我看见里面的内容,不知道哪来了一阵风,把火柴吹灭了。周围顿时黑了。
我吓了一跳,正在不知所措。忽然觉得我的衣角被什么抓住了。我心里一惊,正要往回夺。
这时候,耳边响起青爷急促的声音:"后退,快退回来。"
我向后退了四五步,脊背贴在土墙上。
青爷喘了几口:"里面关着一个人。"
我耳朵仔细的听着水泥门的方向。那里的呼吸声更加清晰了。只不过,一直呆在原地,并没有向我们靠近的意思。
我问青爷:"什么人?男的女的?活的死的?"
青爷回答的很干脆:"来不及看清楚,不过,肯定是个人。"
我掏出火柴:"再划一根。"
我感觉我们三个像是卖火柴的小女孩,借助着这一点点亮光,想要努力的活下去。
火柴的火光很微弱,但是这已经足够了。
我慢慢凑上去,一步步接近水泥门,心里也慢慢的恐惧起来。
水泥门后面的空间很狭小,说是一间屋子真是夸张了,充其量,它只是一个柜子。
就在这柜子正中,直挺挺站着一个人。这个人身上穿着衣服,不过,已经脏污不看,破破烂烂。
露在衣服外面的手,脖子,上面都长着长长的白毛,很浓密的一层。看起来渗人无比。
我不知道这个人长什么样子,因为他全身都贴满了镇尸符。鲜红的字体,红的发亮。其中一张就正好贴在它的脑门上,把它的脸给挡住了。这里关着的是僵尸。
僵尸的嘴里不住的呼出白气,吹的脸上那张镇尸符不住的飘起来,又落下去。我们刚才听到的呼吸声,估计就是这个。
我连忙拉着青爷退开:"是僵尸。没想到,菜窖里面居然藏着一具僵尸。"
青爷握着砍刀问:"僵尸也喘气吗?"
我摇摇头:"它不是在喘气,它是在吐气。那些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