然病危。
医生解释道:"今天中午老先生突然说胸口闷,送去急救的时候呼吸已经很困难了。起初我们还以为他只是哮喘又发作得厉害,后来才察觉,是左心室波冲式梗塞。
以他这个年纪来看,即便手术后,情况也不是很乐观??"
"可我记得他并没有心脏病。"白卓寒皱紧了眉头。
看着病床上白瑞方。仿佛一夕之间就从雷厉风行的老当家,变成这样一摊病骨,白卓寒心里也不是很好受。
"病因情况有多种,可能是情绪环境,也可能是药物引起。当然,老先生也已经快八十岁了,突然出现心脏机能缺损的症状,也不是很难理解的。"
就在这时候,二叔白靖怀带着白天茹匆匆赶了过来。
"爸!"
"爷爷!爷爷他怎么样了!"
白卓寒靠在病房外的墙壁上,冷漠地回了一句,"还没有度过危险期。大夫说。也不见得还剩多少时间了。"
"你这个畜生!一定是你干的!"白靖怀本来就恨透了白卓寒,眼下这个境况,更是让他如同跳墙的狗一般焦躁。
要知道,老爷子连遗嘱都还没来得及改呢。
如果这个时候撒手人寰了,现在白家的一切,可真的就全部落到继承人白卓寒手里了!
他们一家人的脑袋加在一起都不是白卓寒的对手。若是没了老爷子,那可真的算是大势已去了--
"白卓寒!你这个大逆不道的东西,你会不得好死的!"
白靖怀气得歇斯底里,差点跟着老爷子一块发病发过去。
"现在到底怎么办!老爷子在的话他多少还能有些顾忌,如今谁还能治得了他?天翼还在拘留所里,咱家的房子也都已经抵押给高利贷了。他要是再不肯把我们的钱吐出来,我就,要么我现在就去宰了他!"
白天茹咬咬牙,扶着气得直跺脚的白靖怀:"爸,先别急,我还有招呢。"
***
白卓寒独自站在停车场中央,路灯晕着一点寒霜。
他一边吸烟一边思索,最后摸出手机,拨到上官言那里。
"帮我查个事。"
"你忘了你一脚把我踹回东南亚了么?"
"少废话,你以为我不知道你偷偷回来泡韩书烟了?"
外面寒风刺骨,屋内暖炉徐徐。
上官言夹着一本童话书,给床上的小蛋念完一篇故事。这会儿男孩刚刚睡着--
而楼下的门也轻轻发出旋转钥匙的声音。应该是韩书烟回来了。
"有屁快放,我要给她弄宵夜去了。"上官言才不管虐不虐狗呢,反正他觉得,当老婆狗的感觉也是不错的。
"我爷爷突然病危,我怀疑是有人在他的饮食或药物里下了什么东西。
你帮我查查。"
"steven,"上官言打了个无奈的呵欠,"你以为我是福尔摩斯么!这已经算是刑事案件了,你不是应该报警么?"
"因为表面上来看,爷爷去世,我受益最大。"白卓寒想了想,"由我报警反而显得像贼喊捉贼。"
"你顾虑这么多,真的不怕脑袋哪天突然爆炸么?"上官言摊了摊肩膀,"不过这种事实在没什么头绪。老爷子以前的事我们也不了解,结下世仇恩怨的多了,谁都有可能捅刀子啊。要不这样吧,我再去找那个侦探程先生帮忙好了,虽然收费很高,但至少专业又靠谱。
上次钧天集团的事,多亏了他们才能查的那么清楚--
说实话steven,我也没想到,钧天破产的背后,居然会有这么不可置信的隐情??."
"是。钱无所谓,你找他安排吧。"白卓寒闭了闭眼,又说:"不过提起钧天集团的事,你觉得我的策略对么?"
"你指的是,把向绅安排到海山做CEO。让他跟冯写意--"
"我是不是有点过分?"白卓寒苦笑一声,"不过,这也是向大哥自己的选择。"
"唉,只是可怜了叶溪。"上官言唏嘘一声。
"跟我姐扯什么关系。"
"你真傻还是假傻啊?叶溪这么多年不嫁人,心心念念的还不就是向绅?"
"你别开玩笑好么?他们是拟定血亲,都做了十几年兄妹了!"白卓寒一直以为,白叶溪不谈恋爱只是因为她的个性太女权。实在无法想象她痴情暗恋而求不得的样子。得有多招人心疼。
"反正我看人一向很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