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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唐笙,我们谈谈吧。"白卓寒说。
***
街角的咖啡厅正要打烊。白卓寒塞给老板几张钞票:"劳驾,再多给一小时。"
这是唐笙第一次跟白卓寒进咖啡厅。
这种地方,通常用来商务洽谈装逼上网相亲会面。
真正亲密的爱人是不会经常泡进去的,因为亲密意味着猥琐的小动作。
唐笙与白卓寒之间,连一段有色的玩笑都没曾开过。
"我??我不喝咖啡了。"唐笙点了一杯柠檬水,"我怕晚上失眠。"
"可我记得你从来不会受作用于咖啡因的?从来都是一沾枕头就睡。"
白卓寒的质疑,让唐笙紧张的双手不由自主按上了小腹。
她摇摇头:"人会变的。"
白卓寒盯着被子里静止的柠檬片,怔了半晌,开口道:"说说吧,那天到底怎么回事。"
一场天大的误会,让白卓寒自欺欺人地给这个女人定了罪。直到她死过一回,他们都没好好聊过这件事。
可是现在,白卓寒试着不再逃避。因为他发现背后的好多阴谋似乎是从很早起就伸出了爪牙。
"我不清楚,真的。"唐笙小口抿了抿茶,"自茵茵姐走后,我们整整四年半没有联系。头先一个月,我打过你几个电话,先是无人接,后来就停机了,卓澜的也是。后来就没再打了。
我以为是茵茵姐的死让你痛不欲生,以后也不想再理我了。"
"别说这些。我是问你,我回国当天的事。"白卓寒转着侧脸,轻轻沉吟一声。
"我等了你四年半,一直很想问问你为什么不理我了。我记得那天是周末,我在佳佳家里吃午饭--"看到白卓寒眼神突然冷冽了起来,唐笙赶紧否认,"你别误会,那时候冯写意还在国外。就我跟佳佳还有文姨在一块。"
白卓寒心里很明白:无论什么坏事都可以第一时间往上面打冯写意的标签。但只有这件事,绝不可能是冯写意做的。
他爱唐笙爱的发疯好么!怎么可能将她打包扔在自己床上?
"吃饭的时候,佳佳说起白家大少今天就要回国,下周正式进白氏圣光入职。"唐笙继续道。
"所以你是知道我当晚的航班回国?"白卓寒问。
唐笙点头:"是的,而且我??叫了一辆专车送我去机场的。我等不及了,我想见你,我想问你这四年来你到底去哪了。为什么再也不跟我联系了。于是佳佳也劝我说,如果憋在心里实在难受,不如早问早解脱。我就??"
唐笙继续回忆:"我上车是在晚上七点,因为你的航班大概是九点多到。所以??但是我不清楚,上了车没多久,我好像就没有意识了。等再醒来,就是跟你在酒店??."
说到这,唐笙红着脸低下头。
"那么知道你行踪的人,就是冯佳期咯?"白卓寒冷声问道。
"嗯。"唐笙点头,"我就是从她家直接出发的。但是--"眼看白卓寒似有点误会了,唐笙赶紧解释:"但是不可能是佳佳的!她知道你的航班不奇怪,因为她比我大一届,那时候已经在圣光实习半年多了。新任总裁要回国的消息根本就不是秘密,那天她只是随便跟我那么一说。我也是临时决定要去找你的。"
白卓寒想:如果不是冯写意那也就不可能是冯佳期。
"我觉得,算计我们的人也许没有必要非等我去找你吧??"唐笙想,"要知道你的航班和下榻酒店都不难。无论我人在哪,他都可以把我下药扔过去。所以,我在车上的遭遇??看似巧合,也许只是必然而已。"
唐笙的分析不无道理,白卓寒也没有更纠结下去。
那么问题很简单了--就是'对方'知道自己当天回国,也知道自己会先入驻哪一家酒店。然后可以在任何饮食环节下药,让他任其摆布。
同时,对唐笙下了同样的手段。
真讽刺,这么恶劣的事件,首先能排除的怀疑对象居然是冯写意。白卓寒觉得脑袋有点疼。
"所以,你和顾海礁都以为是对方做的,于是都没有刻意向我陈冤和解释?"
"是吧。"唐笙低下头,"是我误解了我姨夫,很对不起他。"
白卓寒一掌拍在桌子上:"你对不起他,他对不起你?你们就没人觉得对不起我么!既然事情不是这样的,你们为什么没有人站出来说?"
"哦,可就算我们不说,你就应该虐待我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