说的话,我可以转告吗?也许改日打来,邱先生也不一定有空。”
她忘了那个约定,父女间,从此不再有关系,也不再有联系。打这通电话,是她失误了。她轻轻咬住唇,一会儿才说:“对不起,其实也没有什么事情的。是我不该随便打扰,不便之处,敬请原谅。”
那边的陆骞“嗯”了一声,电话随之被挂断。苏剪瞳怅然若失地站在原地,心底有点软软的疼意。她伸手抹掉眼泪,大步朝前走去。
她身后一个仪容华贵的女人,深邃的眼眸藏在墨镜下,注视着她远远离开的背影,若有所思。苏剪瞳已经走远,她还是没能掩饰住眸中无穷无尽的倦意。
许老师回来,约了苏剪瞳小聚。许老师年约半百,为人刚正正直,从苏剪瞳入校起就一直尽心尽力指导着她的学业。苏剪瞳对他的感激和尊敬说起来,是不下于沈天白的。
她只是奇怪,许老师怎么会约了在酒吧里见面?
不过也没有多想,坐在许老师面前,两人热切地说着别后各自的事情。许老师一直半是惋惜半是责备苏剪瞳没能够去汉诺威学院的事情,他一直追问详情,苏剪瞳细想着这件事情过去了这么久,事已至此,何苦再去追究表姐的责任呢。含糊其辞解释了一下那天的事情。
许老师有点生气:“你怎么能在公共场所和人拥吻呢?那个男人是谁?”
“我已经不太记得了,整场事情都是个意外而已。许老师,我转学到成韵馆,也有机会去汉诺威的,一定不会让你失望的。”
许老师拉着她的手,说:“这事你没给我说一声,该罚一杯。”
“许老师,我不太会喝酒……”苏剪瞳抽回了自己的手,婉拒道。
“怎么,不当我的学生了,连一杯酒都不能喝了?一杯是罚你作为学生不听老师的话,几次辜负老师对你的厚望,一杯是预祝你事业学业顺利。这杯酒,我这当老师的,是敬得起,还是敬不起?”
“我喝,许老师,谢谢你这些年的照顾和栽培。”苏剪瞳端起酒杯站起来。
她的酒杯刚要凑到口边,门哐啷一声被人从外边踢开。几个人呼啦啦的越过门站了进来,神情肃穆,中间的那个人比其他人都高出半个头,气质卓绝在人群中一下子就被区分了出来。
沈暮言对着许老师微不可见地点了点头。
苏剪瞳和许老师还没有回过神来,那群人就饿狼一般猛扑了过来,提起许老师扔到地上,啪啪的拳头落在他脸上,他痛苦地嚎叫起来。
苏剪瞳登时怒了,“你们干什么?你们怎么能随随便便打人呢?你们眼里还有没有法律?”
那些人充耳未闻,拳头落下去打得更加厉害了。
她冲到沈暮言面前,“沈暮言,你让他们住手!混蛋,你让他们住手!”
沈暮言冷冷地看着她,不置可否地撇了撇唇角。苏剪瞳根本无法阻止他们,猛然扑过去想要挡在老师的身上,以身替换他们的殴打。那些人打得正在激烈处,没有防备她这一下,一拳头下去,差点砸中她。举起的拳头无可避免的快要砸到她的时候,那个拳头被沈暮言接住,他扛起她,大步走出了房间。苏剪瞳怒火攻心,又气又疼,“许老师?许老师?你有没有怎么样?沈暮言你这个人渣,活该你生儿子没屁眼!”
忽然脚步一重,她整个人被放了下来,进入了另外的房间。她抓挠着站在她面前一堵墙似的男人,“变态的人渣,你快点放了许老师!”
沈暮言无动于衷地挺立在她面前,她气急,抬手一个耳光扇在他脸上!
啪!这一声起,房间里其他的吵杂之声齐刷刷地静止了。空气里顿时有一阵怪异的沉默,苏剪瞳回头,才看到包房的沙发上,还坐着南荣熙、傅开和叶朗。三个男人六双眼睛都朝向了她,本来碰在一起的三杯红酒,变成了缓慢的慢动作。她气冲冲收回视线,沈暮言幽深的黑眸里似乎燃着一团火焰,火焰里映着她,一点点被燃成灰烬。
叶朗麻溜的京片子说了一句:“好烈!”
仰头将酒杯里的酒一饮而尽。
苏剪瞳气不打一处来,手起巴掌落,啪,又一声,重重地在沈暮言脸上响起。
“南荣,你带他们换个房间。”沈暮言压着爆发的冲动,冷静地说。
叶朗拐了拐南荣的胳膊:“兄弟,商量个事儿呗?我买票围观行不?”
南荣不满地给了他一记眼刀,“你最好能承担得起血溅外围观众的后果。”
叶郎提起红酒瓶,依依不舍地离开现场。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