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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十八章

风雨如晦，雨被吹斜了线。

乔栖眼巴巴的望着他，目光充满期许，见他眉目微皱，顿时心抖了一下。

是不是...有些得寸进尺了...

她有些紧张，却又给自己找不出一个台阶下。

有些失落的垂了头，却见他撑伞的手打低了些，手臂向自己这边移了移，举在自己刚好可以够到的位置。

乔栖眼睛亮了一下，透出一抹光来，抬眸望他，被他刻意偏头躲闪。

所以...这是同意了？

她心愿得到了满足，得意的勾了勾嘴角，有些喜形于色的意味，慌忙转去看脚下来掩饰肆意流露的感情。

“走吧。”靳衍然调了下伞的位置，把她整个罩在伞里，才继续往下走。

乔栖欢快的“嗯！”了一声。

而后伸出手，捏住了他的一小截袖管，心里是遮掩不住的紧张悸动。

秋日的雨天温度降的飞快，每阵风都吹得瑟瑟，在山谷里回荡声响。

可乔栖与他贴近距离感受到的若有似无的体温，却让她心口热的滚烫。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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四天三晚的旅行转眼而过，坐在归途的大巴车上，徐为璐看着乔栖满面春风的样子，终于抑制不住自己澎湃的好奇心。

她探着脖子向前看了看，大部分人都集中坐在大巴车的靠前部分，她们座位前排并没有人，便压低了声音问：“小七弟弟，那天下山你到底和Racoon发生了什么，你从回来就一副思春的样子。”

乔栖抬手闹着轻轻打了一下她的头顶，怒道：“没有！”

......

夜幕低垂，立交桥上车水马龙，透过车窗隔绝了城市里延绵的嘈杂霓虹。

乔栖把脸贴在玻璃上，望着玻璃上隐约映出的眸子。

真的没有吗...

她想着，脸又红成一片。

那天下山的路上，虽是一路艰险，两人却也安全走到了山脚下。

乔栖看着离入口就只剩两段台阶的距离，手上用力扯了两下，吸引靳衍然停下向前的脚步。

后者不明的停下看她，目光清浅。

乔栖一下被他盯得恍神，思绪全无。

静默了几秒，气氛有些尴尬。

“那个...”趁他迈步前，乔栖开口叫住他，鼓起勇气问，“我们现在...是朋友吗”

话一出口，她感觉所有感官全被集中在一点，只能听见自己咚咚的心跳声，潇潇雨歇。

朋友？闻言，靳衍然也是一愣，显然没想到她会问出这句话。

真是丝毫不加掩饰的直白。

他感觉到乔栖捏着自己衣袖的手因为紧张而更用力了些，周围一片都被揪出褶皱。

悠悠叹了口气，语气是自己都察觉不到的纵容：“嗯，是朋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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大巴车把乔栖送到小区口，，而后带着一车人往基地开。

下了车，乔栖并没有直接上楼，而是径直下去地下车库取车，到宠物店准备把大狗接回家。

事先已经跟宠物店打好招呼，乔栖推开门的时候，店员早已牵着狗等在门口。

大狗见了乔栖兴奋得不行，拽着绳子往上扑。

“肉肉！”乔栖接住跳起来把两只前爪搭在自己身上的大狗，承载着七八十斤有余的重量，脚下一个没站稳，蹲坐在地上。

嘶...屁股生疼......

店员见着，连忙拽住牵引绳把大狗拉开，扶起倒在地上的乔栖。

“乔肉肉。”乔栖冷脸吼它。

大狗也知道自己犯了事，尾巴向下垂了些，耳朵背在后面。

看着它这副样子，乔栖终是不忍，想着多日未见，打消了训斥它的念头。

时候不早，乔栖领着它去前台办了交接手续，走出店门，她把大狗塞进后座，开车回家。

后车窗开了一个小缝，一路上后视镜正中央的位置，都有一颗被它探出窗外漆黑色的鼻头，在汽车白色烤漆的映衬下显得无比突兀。

城市已经过了晚高峰的时间，路上的车少了许多，乔栖猛踩油门，车子奔驰在柏油马路上，畅通无阻。

把车停进车库，乔栖直接引着大狗坐电梯上楼。

把手指碰触指纹解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