现极大的伤亡。那种强度的对撞,就算是掌握了刚体也难以全部化解,相信若是前排的步兵们被张煌等人胯下的战马撞到,那必定是轻则重伤、吐血,重则当场被撞死的下场。
“莫要惊慌,需谨记,我等乃北军!无坚不摧、不可匹敌之天下第一军!乃天子座旁王师!……天下数以千万计的男儿们梦寐以求的归宿……身为北军将士,当务求建立功勋报效国家、效忠天子,岂求马革裹尸乎?……我北军男儿,当面朝敌众,奋战力尽而亡,如此才不枉乃北军之兵!”
说到这里,彭厚微微吸了口气,用充满磁性的声音低沉地说道,“你等左右,乃誓死相随之同泽,不离不弃,如此纵然前方是龙潭虎穴又何惧之有?而在你等前方,那是方才戏耍我等的敌众,我等……誓与其不死不休!”
“喔喔——!”
不得不说北军是一支充满荣耀感的军队,当听了彭厚的话后,那一千名步兵的士气顿时被鼓舞至巅峰,几乎所有人眼中都是近乎病态的狂热与荣誉感。
那突如其来的一股威势,让目睹这一幕的彭厚再一次为自己是这支军队的一份子而感到骄傲、感到自傲。同时也让张煌等数十骑一阵心惊胆颤。
而这时,只见彭厚冷冷瞧了一眼距离己方越来越近的张煌等人,缓缓又伸出右手,旋即重重握成拳头。
“战阵……嶽岩!”
“唰唰——”
一千名步兵营几乎在同时行动起来,前排的士卒们右腿后退半步。旋即左腿弓起,右腿膝盖跪地,将手中的长枪末端牢牢柱入地表的泥土,随后紧握枪身绷紧了全身的肌肉,满脸庄严肃穆之色。而后排的士卒们则是站上前半步,双手握紧长枪。将其插入前方两名半跪在地上的同泽肩膀上的空处。
那一瞬间,张煌等人迎面的枪阵,顿时厚重了整整一倍,那密密麻麻的枪尖在阳光下闪耀着渗人的寒光,令人不寒而栗。相信,要是有密集恐惧症的病患瞧见这一幕。仅一眼就足以叫他们因为而口吐白沫地昏厥过去,因为就算是普通人瞧见这一幕那也是毛骨悚然、遍体生寒。
嶽岩枪阵!
不愧是厚实如山岳般难以逾越的战阵!
“嘶……”
杨奉见此倒吸了一口凉气,纵然是素来面无表情的韩暹亦是惊地面色一阵灰白,至于其余卞喜、郎平等人,那一个个更是眼中跳动着名为恐惧的神色。这些人在心中不由得暗自庆幸,庆幸他们的主将张煌这回并没有脑袋发热地冲入敌军战阵当中。
咦?奇怪了,方才张煌不是明确喊出了要再次突击这支步兵营方阵的话么?
仔细观瞧。情况显得愈加诡异,明明喊出了那一话的张煌,包括他身后的数十骑黄巾,他们胯下的战马逐渐地减缓了速度,这使得他们身后紧追不舍的长水营骑士与他逐步拉近了距离。
“唔?”
这一幕,让北军本阵附近的卢植、刘表与各营的校尉们心中起了疑心。
“不知诸位同僚是否发现,张白骑一行的速度逐渐减缓了……”十分欣赏张煌胆略的刘表率先叫出了他给张煌所取的绰号,“白骑”。
“莫非马力不继?”屯骑校尉鲍鸿摸了摸下巴,若有所思地说道,“终归这帮贼众从平乡县一路强袭疾奔而来。如今原路折返,粗略估计十余里地的距离,倒也差不多已是那些战马的极限了……”
“是这样么?”越骑校尉伍孚有些担忧地望了一眼张煌等人身后那些追赶不休的长水营骑士。比起速度逐渐减缓的张煌一众,那些长水营骑士的冲锋速度越并未减缓,不知为何。伍孚心中隐隐有些不安。
似乎是为了验证他的猜测,卢植颔首肯定道,“伍校尉所言不差,老夫亦觉得此事有诈!”
其余四营校尉闻言一愣,继而顿时便领悟了卢植的意思。终归能坐上校尉一职的,绝没有浪得虚名之辈,他们只是细细一思索便猜到了伍孚的担忧:无非就是担心张煌在最后关头突然收住战马的速度,改变方向,使得长水营的骑士们因为惯性一头撞到步兵营士卒严正以待的战阵当中,追击不成而替前者开路。
这时,一直没有主动说过话的长水校尉马窦一脸淡定地笑道,“诸位也太小觑我长水营了吧?”
众人一愣,旋即释然般点了点头。
要知道长水营骑兵那可是屯驻在长安水域、宣曲一带的轻骑兵,是大汉朝廷用来重点提防西侧羌族、胡人的军队,固然是身经百战、经验丰富,岂会中这种浅显的诡计?
相信,若是张煌等人当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