首装点入殓,至于后面的事……需从长计议,详做安排。”
“可大汗的意思是……”
“大汗的意思本官比你清楚,你尽心履行参将之职即可,其他的事不劳费心。”
“可是……”
“咳咳!本官风寒加剧,愈发头晕,有什么事明日再议吧!”
章雄本欲再争辩几句,可郭贤根本不给他机会,故作虚弱地摆摆手,而后在丫鬟的搀扶下转身离去。
“大人,柳寻衣当真没有来过?”
章雄心有不甘地放声追问,却不料竟如石沉大海一般,根本得不到半点回应。
“章参将,胡某刚刚已经说过,大人没见过柳寻衣。”
“难道是丹枫园那群人合伙蒙骗我?都是有头有脸的人物,更何况跑得了和尚跑不了庙,他们应该不至于出此昏招?”
对于章雄的试探,胡金只是轻轻撇嘴,未做表态。
“好!既然柳寻衣不曾来将军府投案,那本将再去丹枫园拿人便是。”
“章参将!”胡金对章雄的愤愤不平视而不见,只是淡淡地提醒,“刚刚大人吩咐过,今日先将隋佐将军的尸首装点入殓,至于其他的事……明日再议。”
“大人也说过,教我尽心履行参将之职。丧葬之事胡总管做起来得心应手,而缉拿嫌犯才是本将的首要之务。”
“你……”
“哼!”
一声轻蔑的冷哼,一道不屑的眼神。除此之外,章雄对胡金再无半点留恋,径自率人疾步流星地向府外走去。
“将军,现在去哪儿?”
“召集弟兄们,随我杀回丹枫园!”
“属下愚见,谢玄他们似乎没必要撒谎骗我们。柳寻衣……应该来过将军府。”
“不是他们撒谎,而是……”言至于此,章雄缓缓止步,在几名近卫疑惑的眼神中,他将凌厉的目光投向内宅的方向,阴阴地说道,“汪总帅说的不错,投效蒙古的汉人骨子里流淌着贪婪狡猾的血,时时刻刻都想着给自己留退路。现在的将军府上上下下早已被谢玄这些人喂饱了,至于郭贤……更是一个彻头彻尾的贼娃子,一门心思升官发财,让这种人担任洛阳将军,掌控中原要塞,迟早要出大事。”
“将军的意思是……”
“打铁要趁热!本将不管他们谁说的是真,谁说的是假,今日我只向丹枫园要人!”
“遵命……”
“章将军,叨扰了!”
就在笃定心思的章雄于府外校场清点兵马之际,一位年过六旬,体态削瘦的老者缓步穿过披甲挂刀,严阵以待的蒙古军士,笑盈盈地走到章雄面前。
“你是何人?”章雄眉头一皱,朝老者上下打量一番,回忆半晌依旧没有辨认出他的身份,“如何认得本将?”
“将军神武,洛阳城谁人不知?”老者毕恭毕敬地朝章雄作揖施礼,继而四下环顾,讳莫如深地笑道,“如此兴师动众,将军欲往何处?莫不是……丹枫园?”
“你究竟是谁?”章雄心生提防地审视着老者,右手下意识地摸向腰间的刀柄,“又有何企图?”
“将军不要误会,老朽绝无冒犯之意。”老者似乎察觉到章雄语气中的杀意,连连摆手解释,“我是奉家主之命,诚邀将军前往东海茶楼一叙。”
“笑话!你家主人是谁?本将凭什么与他一叙?”章雄冷笑道,“难不成……你也是贤王府的人?”
“将军抬举老朽了!如我这般手无缚鸡之力的人,焉能入得了藏龙卧虎的贤王府?”老者自嘲一笑,而后朝章雄靠近半步,“我家主人有言……”
声音戛然而止,老者颇为忌惮地朝左右的蒙古军士看了一眼。
章雄会意,轻轻挥手屏退左右,沉声道:“如果你敢耍我,本将定教你生不如死!”
“老朽不敢!”言罢,一本正经的老者缓缓凑到章雄耳畔,低语道,“我家主人有言,章将军虽然有意借隋佐将军之死对付柳寻衣,但结果未必能尽如人意。倘若将军肯与我家主人一叙,他愿替将军趋利避害,筹谋更大的良机。”
闻言,章雄的眼中不禁闪过一道掺杂着错愕与好奇的精光,狐疑道:“你家主人究竟是谁?什么又是更大的良机?”
“将军对付柳寻衣的目的是什么?将军真正想得到的又是什么?难道只是缉拿柳寻衣告慰隋佐将军的在天之灵?”老者不答反问,语气却愈发坚定,“将军若如此行事,无异于舍本而逐末,扬短而避长。”
“你……”
“其他的我家主人并未交代,老朽也不敢胡言乱语。”未等章雄追问,老者已颇为诚恳地拱手赔罪,“将军若想探明究竟,还请前往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