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旋即冷声道“吴王侵我越国疆土,害死千千万万的无辜百姓,就连我父亲……也是死在他们吴人的手里;所以这样的话,请姐姐以后都不要再说。”想到连尸骨也不知道在哪里的父亲,夷光心里一阵绞痛,她与夫差缘份再深又怎样,始终敌不过国仇家恨。
郑旦也意识到自己说错了话,内疚地道“我就是觉得有些可惜,所以才……对不起。”说着,她握住夷光微微发抖的手,“虽然施伯父不在了,但你还有我,我会一直一直陪在你身边,永不离弃!”
望着郑旦真诚而关切的目光,夷光缓缓露出一丝笑意,“一言为定,姐姐若是食言,我可不饶你!”
“一定不会!”郑旦将头靠在夷光肩上,虽然国破家亡,但至少她们还有彼此相依为伴,不至于太过寂寞。
在一阵长久的静寂后,郑旦盯着掌中的鱼儿轻声道“夷光,你说我们能像溪中的鱼儿一样,最终回到故里吗?”
夷光眸光一颤,转瞬化做温柔的笑意,“会的,到时候姐姐记得陪我去林中取出埋在地下的酒,我们一醉方休。”
“好,一醉方休。”郑旦亦笑了起来,“对了,记得把范先生,文先生他们都叫上,人多才热闹。”
夷光侧目看着靠在自己肩上的郑旦,她是单纯的,以为所有人都能从这场纷乱的战火中全身而退……
姐姐,我一定会想办法送你回苎萝村,让你过着平平安安的日子。
太湖边,伍榕缓缓走在绿草如茵的湖畔,脑海中不断闪现昨日郑旦沉鱼的那一幕。
郑旦确有几分美貌,但要说连锦鲤也为之倾倒,沉入湖底不敢出现,未免太过可笑,其中必定有古怪,偏偏夫差哥哥对那名越女信任无比,任她怎么说都不相信,还为此训斥她,实在过份。
想到昨日之事,伍榕不禁生出几分难过来,但很快又被她压下,当务之急,是查出那越女如何弄沉的锦鲤。
可任她如何思索,始终想不通其中缘由,要说猫狗鸽鸟尚可训练一二,这鱼如何训练?
又或者说……使了什么妖法?
一旁撑伞的婢女抹了抹额头的热汗,劝道“小姐,我们已经绕了大半个太湖,天又那么热,还是回去吧。”
伍榕睨了她一眼,不悦地道“怎么,嫌辛苦了?”
婢女连忙道“奴婢不敢,奴婢是担心小姐中暑,到时候大王该心疼了。”
听她提起夫差,伍榕心里酸涩交加,赌气道“他心里只有那个越女,怕是我死了,都不会心疼半点。”
婢女大惊,赶紧往地上吐了口唾沫,急急道“小姐可千万别说种话,不吉利呢。”
伍榕正要说话,远远瞧见几个人围在一起,似乎是出了什么事,遂道“走,我们去看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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