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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在说什么？”

霍北辰不知道什么时候站在了女人的背后，温凉只觉得脊背一凉，转身，就看见男人冷漠的五官。

她刚才说话的声音很小，但是在这样寂静的夜晚，温凉也不能保证，霍北辰有没有听到她说的那些话……

现在爸爸还没有下葬。

温凉攥了下掌心，抬眸对上男人的眼睛，“只是跟我爸爸告个别而已，怎么，你想听我说的是什么吗？”

“没兴趣。”

男人冷漠的嗓音响起，温凉自嘲的笑笑。

霍北辰说完了之后，男人就找了个位置坐下，温凉今天晚上要在这里一晚上，他有些不放心，所以也就过来看看。

“乔大小姐本来也想过来跟你父亲告别，不过顾泽不肯，我帮她带句话。”

“我知道。”

温凉看着父亲的尸体，声音凉薄。

她之前跟乔米米见面的时候，有提过这个事情，她知道乔米米肯定是很想来看一眼的，毕竟，当初爸爸在世的时候，对乔米米也很好。

霍北辰或许是看不出温凉不太想说话，何况是在这种时候，他也着实没什么聊天的想法。

这里躺着的人是他的杀父仇人，却又同样是他的救命恩人，霍北辰心里的情感多少有些复杂，但恨意总会慢慢蚕食那些感激，一夜很快过去，第二天早上天还没亮，就准备将温父送上山葬了。

现在其实基本上都是火化了之后埋葬，但是温父生前就又要求，想留个全尸，所以，最后霍北辰还是满足了他这个愿望。

上山之后，到了指定的墓地，温凉整个人浑身都在细密的颤抖，她看着温父被放下墓穴，看着棺材被埋起来，以后，她再想念，也就只能再看一眼照片。

山上的风很冷，温凉看着墓碑上面男人慈祥的笑容，眼泪再次模糊了视线。

以后啊，就是她一个人了。

她一个人。

——

从山上下来，温凉整个人一句话都没有说。

在半路的时候温凉甚至一个没站稳，差一点就从山上摔了下来，好在霍北辰眼疾手快，把她扶住了。

看着温凉那要死不活的样子，霍北辰抿了下唇，然后直接将温凉给抱了下去。

开车回去别墅，温凉说自己有些身体不舒服，然后就上去了二楼。

霍北辰皱了下眉，心情也有些不爽，但知道温凉现在为什么变这样，于是男人也就没去找她。

在书房待了一整天，到了晚上，霍北辰打了个电话，“顾泽，出来喝酒。”

“你他吗大晚上不在家睡觉，出门喝酒？”

喝酒就喝酒，叫他干嘛？

他不能碰女人，拉着他也不碰女人？

霍北辰皱着眉，“上次你不是说想要一批货，你出来，我亲自跟你谈。”

“shit。”

顾泽问了地址，然后就从衣柜里拿了个外套准备出门。

乔米米都懒得理他，他出门刚好合她心意。

女人在床上惬意的玩平板，顾泽衣服都穿好了，也没见乔米米给一个眼神过来。

顾泽皱着眉，然后过去伸手捏着女人的下巴，被迫乔米米抬起头来，“我不在家，你自己给我乖一点，知道吗？”

“你要滚就快点滚，顾泽，你总不会奢求我求你留下来？”

“今天可能会下雨，要是害怕了就让江妈妈打电话给我。”

顾泽声音听起来似乎还很温柔，但乔米米置若罔闻，男人皱了下眉，手下的力道更重了些，乔米米有些不耐烦了，这才伸手拍开了男人骨节分明的手，“我知道了。”

我知道了这四个字，也是极其敷衍。

但顾泽没时间跟她计较，男人拿了手机，很快就离开了别墅。

——

酒吧，一个隐蔽的高级包厢。

顾泽到的时候霍北辰已经在里面了，男人叫了很多酒，顾泽进门就看见茶几上歪歪扭扭倒着几个空酒瓶，他已经喝了这么多了？

“你不是胃不好，喝这么多？”

顾泽落座，轻描淡写地看着霍北辰一眼。

霍北辰又喝了一口酒，烈酒入喉，很是难受，“心情不好。”

顾泽嗤笑了一声，男人坐在沙发里，慢悠悠给自己倒了杯酒，